“不至于吧。”刘梦媛声音小了些：“总有好的，也不能这么绝对。”

“好的？”柳回抹着防晒霜的手停下，转头看向刘梦媛：“梦媛，你见过几个沈嘉忆那种地位的男人？”

刘梦媛听着，脸红了红：“好吧，我没见过。”

“可我见过。”柳回回过了头，继续抹起脸来：“而且很多

不说远了。近一些吧。我爸，我哥，袁长安她爸。都养。不让家里的妻子知道糟心，或者妻子假装不知道照常过日子，就是好的了。”

“这么可怕吗……”刘梦媛还是有些不置信。

“当然不可怕，只是习惯而已。”“你觉得他们养女人就不好了。可对于我们来说，他能把握尺度有分寸，只要不影响家族和事业就够了。衡量标准不一样。家里夫妻互相尊重，外面的女人嘛，玩玩而已。谁还没有个消遣呢。”

对于这些男人来说，所养女人的质量和数量，也是另一种诠释他们地位高低的标准。

刘梦媛梳着自己的头发，偏着头看着抹着粉底的柳回。她说的时候看着镜子，语气自然极了。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刘梦媛缄默这没说话，缓缓回过头别开了看着柳回的目光。她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她和她们之间的区别。隐隐能看见横在她们之间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刘梦媛没有再说话了。转过头亦是看着镜子慢慢梳起了头。

什么是好男人？

其实对她来说，很简单。对自己好，爱她。真诚而善良。宽容尊重而专一，就是了吧。

符合自己三观的好男人当然有，而且很多。但绝不是沈嘉忆这种，上层社会里，有着和她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的男人。

柳回说完后发现没人回自己，转头看了眼在镜子前安安静静梳着头发的刘梦媛，也不知怎么就打开了话匣子。

“长安的话，她性子太怪了。虽然出生在大家族里，但她无法成为符合上流要求的女人。因为她太重感情了。所以沈嘉忆根本不适合她。”

“既然不适合你为什么还要跟她说沈嘉忆好。”

“适合她又怎样。对于她妈来说，她是没有选择权利的。那不如多夸夸沈嘉忆，让她在接受既定前程的时候，不至于那么排斥。”

话音刚落，锁匙打开的声音传来。两人都默契地住了嘴。

袁长安推开们，将早餐房子两人的桌上。

……

……

六点上晚自习前，袁长安打开小皮箱，看着里面她妈给她买的衣服。挑了件中袖牛仔衬衫，名族风橙蓝相间的齐膝包臀裙。换上露趾驼色短靴。早上走前佣人做过的波浪头发披在背后，宛若风卷起的乌黑海浪。

未施粉黛，素颜朝天。本来就姣好的五官带着一种格外的清丽脱俗。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柳回看着袁长安说道。

袁长安抱着仔细要用的书，道：“那也是我妈妈买的好看。”

柳回‘切’了一声，忍不住吐槽：“让你穿个无袖衣服都挑三拣四的放不开，你妈给你买的就算是齐逼吊带连衣裙你也能眼不眨地穿上。”

“可惜我妈没给我买。”袁长安转头冲着柳回吐了吐舌头。然后抱着书首先出了寝室门。

刘梦媛和柳回跟在后面出了来。

一行三人走在校园里。下午的夕阳余晖洒在校园里。上了一天的课。用过晚饭的时间，校园里来往的行人步履缓慢而惬意。

袁长安跟在柳回旁边，抱着怀里的书本，微微垂着头，内敛而安静。学校里的人十有七八都认识她。路过时看到今天格外好看的袁长安，不禁侧目多看几眼。

袁长安又开始窘迫了。一想到待会儿裴亦舟会不会也这样看她，心里不免激动忐忑又无措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