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命。”柳扇先发制人，一边唆着面条，一边含糊地说。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看姑娘有眼缘，想与姑娘叙一叙。”

“那也不需要。”柳扇拒绝得很干脆，连她对自己脸上施的障眼法都看不透，还谈什么。

“姑娘是不是有时候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看得明白的很。”

“送姑娘一句话，破镜而出的姑娘，才是真实的你。”柳扇唆完最后一口面，放下了筷子，这句话好像戳中了她的心事，完全打扰了她的心绪。

“什么意思？”柳扇不禁追问。

然而对面的老婆婆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直至慢慢消失。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周围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一片纯黑。随着老婆婆的消失，耳边又恢复了街市的喧闹声，街巷的画面也慢慢地呈现了出来。

只有眼前剩下的半碗面汤，提示着她这不是一场梦。

柳扇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衣襟，打算找一处客栈投宿。

“前面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

柳扇刚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耳后传来了一声好听的男音。

柳扇停下了脚步，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那只沉甸甸的钱袋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是在找这个吗？”柳扇转身，一个玄衣少年言笑晏晏，一只淡蓝色的钱袋挂在他的食指上，指节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