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你们知道什么叫破产吗?呵呵……破产就意味着,我一无所有了,我和你们完全不一样了,我的自尊不允许,不允许我向你们求救。”
“当然了,我也不会向你们求救,因为我知道,谁也救不了我,我只能自己沉入海底,只要不把你们拉下去,我就对得起你们几个,几个好兄弟,呵呵……”
自斟自饮,自说自话,陈镜那放弃自己的模样,让周围的三个男人,都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极力保护自己自尊的男人,他们的心都是痛的。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为了一杯酒,一根烟抢来抢去的少年,现在却变成了有自己心事,为了不连累兄弟,独自舔血的“英雄”。
“混蛋……”
终于忍不住,蒋单站起来握紧的手心,一拳挥到陈镜的脸上,那力道直接把陈镜从椅子上,摔掉了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就连陈镜手中的酒杯,也随之碎落到地上,红色的液体,把地板上弄得一团污渍,渐渐地侵入陈镜的衣裤之中。
“你……你把我们当成什么?难道我们就是那种,酒肉朋友,只配锦上添花的人?”卷起袖子,蒋单气的满屋子转悠,脸颊也因为生气的原因,开始泛着红晕。
承受了这一拳的男人,并没有反击,而是抹一把嘴角的血渍,安静的顺势靠着墙壁,听着蒋单说话,一向有洁癖的他,甚至连衣服上的污渍,都没有搭理,只是安静的坐着,不动一动。
“破产怎么了,破产就意味着,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没有什么用,不能帮你什么,又或许说,你是看低我们,觉得我们会撇亲关系,害怕你问我们借钱……”
蒋单说的话,已经代表了楚江霆和司徒南阳,他们心里想要问的,也是这样的问题,既然蒋单一人都代劳了,他们就乐的清闲,坐着看着地上的男人,看他会怎么说,怎么和他们撇清关系。
坐在地上的男人,听着蒋单的质问,还有那激动的神情,竟然没有一点的生气,反而有着这些日子以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想着和蒋单在一起,做楚江霆工程的日子,那是怎样的开心,怎样的充实,每天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在自己的耳边唠叨,说老爷子的坏话,说哪里的美女长得漂亮,说哪里的国家风景美丽……
渐渐地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周围的温度和气息,陈镜感觉自己要睡着了,真他妈绝了,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的他,还需要靠安眠药和酒精,来麻痹的睡眠细胞,竟然在蒋单的唠叨中,变得异常活跃。
这些俗称瞌睡虫的东西,在这一刻,想要把他彻底吞噬一样,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愿意睁开,就想这样一辈子的靠在这里沉睡,一直不要醒来,不去面对那些沉重的“包袱”。
“你这家伙,是在干什么,不要在这给我装死,起来,睁开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