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

九月的某天，刚军训完的沈晔披着一头刚洗完还在滴水的头发在食堂排队，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拍了拍沈晔的肩膀，沈晔转头就见一张陌生的脸，少年顶着一头松软的黑卷发，白净的脸庞不惊艳，却看着格外干净，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

只是此刻，少年眼神闪躲，带着几分别扭。

“同学，那个……”

张靖凡吞吞吐吐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同学，我看你骨骼清奇，适合跳高，认识一下。”

食堂人来人往，他声音又细微，沈晔只能看见他的薄唇翕动，皱了皱眉并未听清，侧耳去听，“什么？”

“跳高。”张靖凡耐着性子重复。

“什么？”沈晔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这男生居然问她“跳高”，这是新的损人的方法吗？

“咳咳，跳高！”少年的声音一瞬间提高了八度，在喧闹的食堂虽不算突兀，却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嗯……”，沈晔看了看自己的矮个子，又看向张靖凡僵硬的脸庞，很尴尬地问：“一米六的身高……适合……跳高？”

张靖凡也是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自己随意找的人会这么矮，继而转头看向别的方向说，“我说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