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这是江天海第一次听见的兔子的叫声,怪异又有些恐怖,至于恐怖在哪呢,他自己也有些说不上来。
突然间,龇牙咧嘴,双眼猩红的“野兔”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张开一张不那么大,却又恐怖至极的獠牙血口。
“野兔”发动攻击的速度可谓不慢,张嘴瞬间短腿一踹,猛地挣脱开来。刚才还双手提着野兔耳朵的江天海此时居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好他反应不算太慢,“野兔”扑上来的一瞬间,右手的钢刀瞬间出手,直接将这只变种的“野兔”给削成了两半。
鲜血挥洒在厚实的雪地之上,很快就将所喷溅到的地方给腐蚀了下去,腾腾的雾气如烧开的涨水一般短暂的漂浮在空中后不久,就又消失殆尽了。
又一桩怪事出现在了江天海的眼前,他再次怀疑人生了,先是奴尸,又是变种的野兔,难不成这是一场高级的生化危机?显然不是!
桩桩怪事的背后肯定有人为的影子躲在幕后,这些幕后之人所做的事情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江天海瞧着地上的一分为二的野兔,思绪万千。
愣在原地的他最后是被腹中的饥饿感给正式唤醒的;人有三急,屎急、饭急、命急,此话并非信口胡诌,而是拥有某种科学依据的胡扯。
现在的江天海就是陷入了饭急的状态之下,可悲的是方圆十里不止没饭,居然连“野味”都是有问题的,这就不得不得让江天海再次怀疑人生了。
“他大爷的,这是闹着玩的吗?没米吃也就算了,出来搞点野味居然还是有毒的玩意。”江天海拧着眉头,瞅了瞅地上的两半,随后又转头自言自语道:“穆哥啊,别怪兄弟我心狠手辣,谁叫这方圆十里也没有能正常食用的食物呢,就委屈委屈你吧!
......
山神庙内的穆成此时正盘腿坐在火盆边上优哉游哉的烤着火,拿着一张张提前预备好的博饼细嚼慢咽起来,滋味舒爽。
有些微甜的薄饼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是穆母临行时为他亲手做的。胡林县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家中但凡有要出远门的人,家中的父辈们总会亲手为自己的孩子亲手奉上够吃三天以上的薄饼。
穆成双手握着,一张接着一张不停的往自己口中塞着薄饼,不知不觉间竟然哭了起来,那张沮丧的脸,惹人怜惜。
“穆哥!穆哥!”门外的喊叫声立马就将穆成从沮丧中拉了回来,他拎起袖子,一把擦干脸上的眼泪,又恢复到了以往臭不要脸的模样。
“野味搞来没,穆哥我肚子还饿着呢!”大老远就听见江天海叫唤,穆成那叫一个火大,脸上的怒色浮现:“跟你说好了啊,要是没搞到野味,甭想指着穆哥我赏你饭吃!”
门外,一脸屎急的江天海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跨过大门,冲进庙内,眼光所到之处尽是穆成手中的薄饼。
“这大冷天的我上哪给你找野味去,赶紧的,把你手中的薄饼分来吃点,一会该赶路了!”饭急大概是人生中最令人蛋疼的一件事情了,此时饿极了的江天海根本就没管穆成的反应,一把抢过来就吃;那造型简直比逃荒要饭的乞丐还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