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问题啊,我们村子就有很多做导游的。”蒋红军喜笑颜开。
五千块啊,带个路就能赚五千块,这可比偷东西挣得多。
“我的意思是,晚上。”
蒋红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选择自首”
“好啊,那我替你打电话?”
“别别别,我说着玩的,有事儿好商量啊!”
顾意将抽完的烟碾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平静的看着他:“那地方真的这么邪门儿?连你们本地人都不敢去?”
“哥,我三胖子虽然是个小偷,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最起码不害人,那地方是真的不能去,去了就是个死。”
“可是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就算没有人带路,我也一定会进去。”
蒋红军挠挠头:“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候万佛崖还没被开发,我一直没跟别人说过。”
“好,我洗耳恭听。”
在301橘黄色的暖灯下,蒋红军讲了一个自己小时候所遭遇的诡异事件。
这故事被娓娓道来,听得顾意一阵胆战心惊。
那是2000年一个秋天,满树金黄的叶子还没来得及飘落。
刚刚放学的蒋红军和其他两个同学骑车来到万佛崖,他们一个叫三伢子,一个叫马炮。
三个人提着一只老母鸡,这只鸡是他们最讨厌的数学老师养的,是个很争气的下蛋鸡,活了一把年纪就是因为能生蛋才没被杀了吃肉。
他们偷这只鸡一方面是出于对数学老师罚他们做值日的报复,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嘴馋。
“三伢子,去山上找点干柴火,马炮跟我走,咱们去河边和泥!”
年幼的蒋红军拽着鸡脖子,指挥着另外两个人分工合作。
他们在这儿烤过田鸡、烤过野兔,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标准流程。
大致上就是先和泥巴把鸡糊住,然后架火开始烤,最后扒开被烧硬的泥壳,连毛都能轻易拔下来。
蒋红军活泥的速度很快,因为他把学习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怎么让自己玩儿的开心了。
于是活完泥,把鸡裹成球之后,他和马炮就坐在石头上开始等上山捡柴火的三伢子回来。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眼看天就黑了,捡柴火的三伢子终于回来了,但是手里却没有柴火。
“三伢子,你捡的柴火呢?”
三伢子一脸惊恐地跑了过来:“我跟你们说,山上那个铜人会动!”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偷懒去了?”
“我没胡说,谁胡说谁是狗,我都看见了!”
闻声,蒋红军扔掉手里的石头,拍拍手站起来:“走,你带我们看看去,如果没有我们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走就走,我带你们去!”
说着话,三伢子转身就往山上走。
蒋红军和马炮在后面跟着,几人朝着那个满是雕刻石佛的峡谷走去。
这一走就是半个小时,眼看天黑的很快,林子里几乎已经不透光了。
三伢子最终停在了一块岩石后头,伸头指了指前面一排铜像:“就是前面那个,长着翅膀,手里握着铁锤的那个。”
蒋红军和马炮对视了一眼,然后顺着三伢子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昏暗的峡谷里,一排铜像安静地伫立着,没有任何的异动。
而那个拿着铁锤,长者翅膀的铜像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两只手高举头上,右手握着铁锤,翅膀弯下来,就像是正准备起飞一样,塑造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