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缺见他眼中含笑,忍不住喝道:“与我交手也敢分心,真是狂妄!”
与此同时,手中软剑运转得又快了几分,显然是羞恼之下怒火更甚。
苏冲见状翻了他一眼,暗道:“除却那招身剑合一的飞龙剑法,这宁子缺也就没什么旁的手段能令我眼前一亮了。且就将他打发了去,好和青锄妹子叙话。”
心念一转,苏冲不再招架躲避,横使木剑一格,随意就将对方的一轮快剑破了去。
“这剑术怎么像专为克制我南海派的剑术而来?”
宁子缺迭出狠招,却总能被身前那柄木剑寻到破绽,逼得半途而费,心中憋闷不已。
相持片刻,苏冲见他剑心已乱,便刻意引得软剑缠住自家木剑,随即撒手丢剑,并指捏了个剑诀,刺在对方虎口穴上。
宁子缺一时忍不住剧痛,手便撒开了剑柄。
苏冲则趁机出手,将两柄剑都捞在了住,跟着退后一步,拱手说道:“承让了。”
“你”宁子缺即羞且恼,空手又要上前讨回公道,却吃苏冲狠厉望了一眼过来,胆怯止住了脚步。
“都已输了还不服么?那我也就不必再给你留什么脸面了。”如此想着,苏冲忽而一笑,扬起软剑说道:“宁兄这腰带做得精巧,小弟实在喜欢,不如就借我戴几天耍耍?”
不待对方作答,他便摸索起了软剑构造,俄而缠到腰间,又将朱漆木剑收起,举步向外走去。
宁子缺因失了利器,含怒不敢发作。
青衫少女这时欢喜迎上,拉住苏冲的胳膊说道:“冲哥儿,你果然是会独孤九剑的。方才那该是破剑式?如今我也开始学剑了,回头你要教我。”
“独孤九剑?”苏冲笑道:“勤练多想,功深自成。”
旁若无人地,一男一女谈笑着,并肩向外走去。
追随宁子缺的少年们虽有心依仗人多将苏冲留下,却有重重顾忌,一时犹豫不定。
“很好,”铁青着一张脸的宁子缺目送二人背影远去,最终从怀中取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来,打量片刻投入口中咽下,恨恨言道:“筑基功课做了十年,也该到了破关的时候。钧州苏冲是吧?待我借这气血丹贯通天地之桥,要你这凡流俗种见识南海仙剑的厉害!”
又朝着随从们招呼道:“走,随我去苦行师叔的道场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