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空,空气中满溢着桂花香气,凉风习习,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
江望月却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安,:“缘玉阁这帮孙子也太奸诈了吧,居然在宝瓶上涂这种下作的药,涂药也就算了,还偏偏涂这种药,这种药也就算了,这个瓶子居然还是个假货,气死老娘了。”
花涧看着望月一脸绯红无力的躺在马车厢里,踌躇着问:“您还好吧,要不……我给您找个男人来?”,话音刚落,车厢内便飞出一只红艳艳的绣花鞋来精准的打中了花涧的脸。
“那您熬着吧,但是您可千万要记住奴婢是个女人”花涧一手接住从脸上掉落的绣花鞋,一手扬起手中的长鞭,“驾~”。
“你想得美!”江望月忍不住想骂人,说出的话却软绵绵勾人魂似的,“我这个语调也太恶心了吧,缘玉阁老娘不会善罢甘休的,嗯~”。
花涧驾着马车穿梭在荒无人烟的山间小道上,只盼着赶紧找一处山泉出来,好将这位危险的主扔进水里洗洗脑子。
“花涧,我好难受啊~”。
“您……您忍着点”。
“花涧~”
等下,这黑乎乎一团是什么,花涧停下马车,“主子,您有救了,是个人”。
江望月揪着被子,脸上仿佛起了两朵红霞一样的红,“啊呸,你赶紧走,给我找条河也行”,正呢喃着,马车中便被塞进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看体型身材倒是不错,腰身也细细的,脸上也蒙着黑布,被花涧丢进来,躺在甲板上一动也不动。
江望月惊叹“花涧你来真的,你赶紧给老娘丢出去!”,江望月已经浑身没了力气,被花涧气的哆嗦,“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主子,看身形应该是个壮实的,奴婢怕您尴尬,奴婢先去周边看看情况,您自便”。
“花涧!”江望月更哆嗦了,马车外果然已经没有了花涧的气息,怕是真的为了成全她这桩“好事”,赶紧跑了。
江望月颤抖着想把甲板上的人一起来丢出去,开玩笑,老娘守身如玉那么些年怎么能那么随随便便失身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江望月浑身使不上劲,只听“啪嗒”一声,自己也撞在甲板上起不来了,这浑身燥热是怎么回事,怎么马车上的景物也看不太清楚了,只觉得热,好热。
花涧抱胸站在树杈上,侧耳听着马车里的动静,啧啧,刚刚还说不要,现在动静这么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还是离远些好。花涧这样想着,又走得远了些。
江望月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块冰,死死的贴上去只为了将温度降下来,神志已然不清楚了,但是脸还是要看清楚的吧,我江望月好歹是一代女侠,今日居然沦落至此,这个黑衣人男的女的还是要知道的吧。
江望月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神志,颤着手拉开了黑衣人的蒙面布,长眉入鬓,眼睫毛长长的在灯下投出扇子般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巴小小巧巧的,啧啧,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江望月神志不清,已然没有了任何想法,脑子中只有少年郎薄薄的唇,低下头去,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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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间空气分外清新。
江望月揉着发酸的脖颈,“那小子下手也太重了吧”。
花涧驾着马车,额上肿了个包,没错,被江望月抽的,揶揄道“是不是癞蛤蟆没吃到天鹅肉,心有不甘?”
“你能不能别气我了,我昨天晚上不就亲了他一下,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再说了,人还不是你扔进来的,你不扔进来我能吃这一手刀吗。”江望月只觉得头痛,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捏着糕点,“幸好他身负重伤,不然的话,我现在已经横在这里了”。
昨夜她不过亲了一下他,他居然突然睁眼了,二话不说就是一个手刀,后面的事据花涧说,幸亏花涧她来得及时,那男子身上似乎有伤,不便应战,赶紧仓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