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而已,新名旧名不都是你吗?我觉着刘春花好听些,慕容颖不符合你的气质。”
余晚听伸手将额前碎发别在耳后,轻声笑道。
她发现晚听小姐姐嘴挺毒啊,瞧瞧那朵春花,脸都黑了,笑都笑不出来了都。
春花这两个字是那姑娘死穴啊!
啧啧,死穴太明显,会没有成就感的。
安度略感遗憾地摇摇头,歪着身子凑到林墨以身旁,小声问“哥哥,那春花什么来头?和姐姐什么关系?”
“背后议论他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林墨以将她的脑袋推回去,淡淡道。
“切,咱现在不是当着人家的面嘛,哪有在背后议论?你快说说?”
安度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强词夺理。”
林墨以冷冷地瞥她一眼,他就不该与她说话,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正经话?
见他又别过了脸,淡漠的神情,显然是不想理会她了。
安度也不在意,捏起一块糕点吃起来。
唉,这大概是今晚她唯一认同的食物了。
涿光的伙食很一般,但这糕点点心倒是做得十分精致好吃的。
她曾为难吃的吃食去找过厨子理论,那是个很温婉的女人,听说身份不俗,是涿光唯一一位女长老,醉心医术,对于将医术与食物融合有独到的见解,喜甜食,涿光山的伙食皆由她负责。
总之,她最后是被一包点心打发了,难吃的伙食也没有得到解决。
整晚下来,她饭菜没吃多少,倒是把桌上的点心都吃了,可这点心不光模样精致,分量更是精致,自然无法填饱肚子的。
这宴会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安度吃完最后一块点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转头看向林墨以桌上那盘未曾动过的点心,嘴角微微勾起,身子微不可察地挪动着,小手悄悄探向静置于桌边的玉瓷碟。
结果她的手刚触到碟子,那碟子却是动了,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林墨以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没有看她,只是淡然道“我看得见,不必作掩耳盗铃之势,想吃拿去便可。”
“嘿嘿,哥哥真好!”安度将盘子圈了过来,抓起两块点心塞进嘴里,小脸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像只松鼠似的。
嗯,他这盘点心和她之前吃的那盘味道不一样,她先前吃的偏甜些,带着果子的甜腻,林墨以这盘味道要淡些,是淡淡的花香,吃起来很清甜可口。
“食之有度,不可贪食。”
林墨以微微蹙眉,看着毫无顾忌大快朵颐的样子,忍不住低声提醒道。
“我才没有贪食,你们家办个团圆家宴都这么扣门,我不多吃点,今晚估计得饿得睡不着觉。”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干,安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和一下被噎得发干的喉咙,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林墨以,笑容灿烂地说“咦?哥哥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林墨以闻言,面色顿时就沉了下去,冷声道“闭嘴!”
看样子,还是很介意嘛,安度觉得她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凑到他身边,小声道“我作弄你,是我不对,但我跟你保证,那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自己吗?你就是话多了一些而已,这真的……”
“你,给我闭嘴!”
林墨以闭上眼,沉声低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啧,这人真的是,还要这样多久啊?
不就在他房里睡了一觉吗?要真发生点啥,也就算了,那不是啥也没发生嘛。
而且大冬天的,她废老鼻子劲儿,才把他拖了回去,他自己平平整整地躺床上,睡得贼拉香,而且那也不是她愿意在那呆的呀,是他自己非拉着她,要她陪他玩的,最后还一脚将她踹下了床,不让走也不让上床,最后她只能睡地板,她说啥了?
结果睡醒了,还翻脸不认人,就欺负她脾气好是不是?
“哥哥,你……”
“林师兄与安姑娘感情真好呀!悄悄话一直说个不停,真是令人羡慕呢!”
安度这边正要说话,那头与余晚听暗流涌动的那朵春花似乎不愿再与之争吵不休,将焦点再次转回了安度身上。
安度与林墨以之间的关系,在涿光所有人眼里都是复杂神秘的,自然都会好奇,但却没有人敢表明自己的好奇心,现下刘春花这话一出,显然把两人关系往暧昧不明上引导。
正好安度正歪着脑袋往林墨以身上凑,当下两人就惹了不少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林墨以周身气场骤然变冷,却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