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的话让众人大惊失色。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为什么要带走秋晨哥哥?”
“天啊,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气愤,担忧,不解,众人急成一团,关键时刻秦山还是沉稳很多,他大喝一声,挡住七嘴八舌的吵闹。
“好了,都别问了,先回家听叶青说明原委,再商量救人的事。”
秦强替叶青牵过牛,秦娟牵着叶青的手,几人朝不远的家中走去,太阳西斜,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叶青坐在桌边将今天的事都说了一遍,随后对秦山问道,“陈家和杨家有什么亲戚或利益往来吗?”
“陈家就是一土里刨食的农户,家里绝对没有富贵亲戚,否则依宋氏的性子,早嚷嚷出来了。”
“青青姐,你打听了秋晨哥哥开审的时间,那你知不知道忤逆罪是怎么回事?”秦娟担忧的问道。
叶青看过史记,自然明白在这个已孝治国的时代,忤逆罪代表着什么,犹豫再三,她选择实话实说。
“当朝已孝治国,忤逆罪是仅次于谋反叛逆的大罪,一旦定罪受磨骨扬灰的极刑,状告之人必是犯人的亲生母亲才可。一般母子天性,舍得告状的根本不存在,云国有记载至今,这样的案例只出过一例。”
“什么?秋晨哥哥该怎么办?他娘亲自告的,还能辩解吗?呜呜......”秦娟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狠毒的娘。
秦婶和张婶也担心的直抹眼泪。
秦刚嘴笨不知道说什么,但脸上的担忧和气愤的双眼表示他有多么的愤怒。
“这个老巫婆,丧尽天良,心肠坏透了,比后娘都不如,秋晨真要有什么事,我就半夜去点了她的房子。”
秦强急得在屋里直转圈,恨毒了宋氏。
秦山沉默不语,脑中翻来复去,也想不出有谁可以帮忙,更想不出一个法子救人。
屋外天已经黑透了,屋里叶青点了灯,“秦叔,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干着急也没有用,案子开审还有三天,明天我先去找宋氏问问,看她愿不愿意撤了案子,总会有办法的。”
秦山轻叹,“明天叔和你一起去。”
秦家人回去后,张婶准备张罗晚饭,叶青表示太累,直接回了房间。惹得张婶心酸不已。
济世堂后院,展容端着饭菜,走进一间药香浓郁的房间。
“师傅,吃饭了。”
张老全神贯注的看着小鼎里的药材,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徒弟的话,还差一点,就一点了。
突然,飘散浓郁药香的小鼎冒出一从火焰,接着浓浓的黑烟伴着焦糊的异味飘出,张老快速拿起桌上的盖子直接盖上,阻挡黑烟的飘出,那动作像做了几百次一样熟练。
展容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唉,珍贵的草药又都白费了。
“师傅,吃饭了,您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是爱惜身体,还是爱惜药材啊。”张老接过筷子,噎了自己徒弟一句。
“......”
展容干笑一声,没有说话,等张老吃完饭,他才说道。
“师傅,今天下午收到暗卫的消息,和叶青住一起的那个少年,被官府抓了,说是忤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