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抓痕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但是,这棺材里,却只有这一样东西,按理来说,像这样放置的棺材,怎么说都不应该只有这一个东西。
我个人觉得这东西,就用一个盒子就可以放了,还有棺材里产生的黑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有一丝尸气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又不太像,有很浓厚的死气。
“你们看这个!”这事肯定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知道,我便叫住了他们,顺带踢了一脚棺材盖板,他们的目光也一下子转移了上去。
“这是什么?”张天疑惑地问道,他伸手上去,从那些抓痕上抚过去,表情有些凝重!
“难不成是这块板子成精了不成。”
我拿着手电筒,环视了一圈,黑暗里,我们的处境就比较危险,我们也不是很熟悉在黑暗中作战,跟这些长时间待在地下黑暗空间里的生物相比,我们就显得有些劣势。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现在,极有可能有双眼睛在暗里盯着我们。
我对于危险的预判,有一半是靠的直觉,现在我的直觉就在告诉我,有危险在周围,这让我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懈怠。
张天把这像面具的玉辞碑收了起来,林尚天看了,也没有说什么,我小声地问他:“怎么,有宝贝都不要了?”
那玉辞碑一看就不是凡品,很贵重的真正的地下的冥器,大多都是有些邪门的,所以这个看着虽然诡异是诡异了那么点,至少能说明,这东西来历绝对不简单呐,林尚天竟然没有去收下,并且看样子还对那东西有些避而远之,这倒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
去年我到兰州他家去时,他给我看那个从老头那里收来的小玩意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我弄坏了。
“你不懂。”林尚天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凝重地看了过去,虽然那玉辞碑已经被张天收起来了,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看向了装东西的背包,眼神仿佛穿透了背包一般。
“那玩意,给我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反正我不想碰。”
目前也没有其它的事了,林尚天立马从包里把那摄像机拿出来,对着我们说到:“来来,我们把最后一段录像给看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还想起来了,当时我们的录像还没有看完,就先去解决钟声的事了,貌似只有最后一段录像了,这段录像,怕就是这人,在这个地方录下来的,那么,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让他们死了几个人在这,剩下的又去了哪里?
林尚天也不啰嗦,很快便打开了设备,我们凑了过去,见他点来了最后的视频。
一打开,里面就先是露出一张脸,是那个平头男,他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挂彩了,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而他们周围,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最后一段话,如果我们没能出去,就当做我们的遗言。”他看着镜头平淡地说道。
我注意到田辰溪和林尚天也在,但看他们的样子不是很想录这视频,一脸的不情愿地坐在那。
平头男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然后又变得很平静了:“我们和教授他们走散了,只剩下我们,在这种地方,我们的专业技能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已经很难逃出去了。”
“如果这是遗言的话,那么,最后我想要告诉我的母亲,我没有赚到大钱,现在既没有钱,还丢了命,让她失望了,但是,不要太过于伤心了,我已经给我自己买了保险,那笔钱应该够您养老了,只是,我不能回家了。”
说着,这平头男眼里都有些湿润,他低着头,看样子情绪变得很失落了。
他旁边的中年男子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太伤心了,然后看向镜头,拳头只有食指向外,其它的都是攥着的,像是有所指一样,他淡淡道:“那么我这最后一句话,留给我小儿子……”
接下来,这些人基本上都一一做了最后的留言,直到轮到了风千月那里,他先是有些发愣,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满地看着镜头,沉声道:“要我说,你们弄这些干啥,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出不去了?”
“这里完全就是我们不熟悉的地方,就连走出去都很难,食物已经不多了,我们又怎么可能等到活着到走出这里的时候呢?”有人对着风千月反问。
“愚昧,实实在在的愚昧!”风千月勾起了嘴角,我看他这样子一定是心里有了什么办法。
“我们确实不熟悉这里,但,我们只要弄清楚,这里大致的路线以及机关规律就可以了。”
这一点,我也是比较赞同的,一些大墓之所以恐怖,就是因为它里面很诡异,让人摸不清里面的任何信息,什么也不知道,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
风千月和田辰溪是用的其它的身份进来的,所以一般队里的人,都不会知道他们是倒斗的土夫子。
很多时候,墓里的情况,土夫子能更加清楚,但考古不一样,虽然说两者都是下到墓穴里去,土夫子,有更多的江湖手段,并且没有考古家那么多的顾虑。
不过从视频上这些人的表情上来看,他们显然是不太相信的,风千月和田辰溪两人在这里面,这一刻倒是显得有些突出了。
他们两个不像其他那样,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觉得这一幕很滑稽,风千月接着又说:“你们不用看我,反正我没有遗言,要说你们自己说去。”
接着,安静了好几秒,这些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田辰溪抬起头,摇摇头说:“我也没有遗言可说,因为我相信我是可以走出去的。”xiash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