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商看着箭，第一反应是这把箭居然还在——作为能量凝聚的半实体箭支居然还能保留到现在。

为什么不感慨匕首呢，这就要扯到亓商的力量体系了，太多了以后再扯，总之匕首是实体，一般不会消失。

但是箭是应该消失的，不过被保留了下来。

尧昇伸手挑起亓商的下巴，“记起来了？”

除了眼睛是正常的，这个时候的尧昇跟之前真没什么两样。

“啪——”亓商反手将他的手拍开，高冷地吐出一句：“那又如何？”

杀了你，又如何？

尧昇的眼睛又有变红的趋势，他缓缓蹲下，近乎痴迷地仰视亓商的脸，“真美……”

“噗通——”尧昇再次被踹翻到车外。

“咳咳……”这一下有点狠呀！

亓商走出来，一步一步，缓缓地，如同踏在他的心脏上。

“别打我的主意。”

尧昇就这么躺在地上望着她，逆着光的影子投射在他的眼睛里。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被警告后的尧昇收敛了许多，不过还是会拿那种眼神来看亓商。

亓商被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反正不听话就揍。

如果不是不能这么早杀了他……

后面的旅途里，想到那晚的偷袭，两人也心平气和地交流了一下。

亓商从尧昇口中得知，此人也是候选人中的一员，能力里暴露出来的是魅惑——能通过一切手段魅惑有智慧的生物，性格喜怒不定，多数针对男性——对了，此人名叫依瑟林，性别女，爱好不明。

可能是非神系统那句‘不限定但不包括毁灭此空间’。所以开启了一场未知的杀伐。

所以计划有变。

而且在亓商的“视野”里，那个依瑟林一直跟着他们，时远时近。

根据尧昇的说法，亓商大致猜测了一下。

首先，这个非神系统制造出很多世界供以试炼，最底层是几层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

这里是第三层，还有两层，这趟旅途就会结束。

总计时间——未知。

目的——筛选非神系统的下一任主人。

而非神，全称就叫非神，非神系统只是非神的一部分。

试炼人数——未知，就尧昇猜测，没有一亿也有八九千万。

而到现在，只剩下十个人。

试炼人身份——未知。

就连亓商问起尧昇身份，他也只是露出蜜汁微笑然后道：“你猜。”

亓商猜测，剩下的人，全部都被试炼给整疯了。

“那么你的能力是什么？”

能活到第三层，这个人绝对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

“学习。我能学习所有能学到的能力。”

尧昇露出一副只要你问我就一定回答的模样。

的确很可怕。

亓商……只是挑了挑眉，然后问道：“你想杀了我报仇？”

亓商等他说是，然后动手，情况有变，只要条件达成，她就杀人。

“当然不。”尧昇握住亓商的手：“如果不是你那一箭，我可能会在发疯到死。”

你一定不知道，我在哪里煎熬了多久，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射出的光，于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