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林寒正在大厅内和母亲柳芳雨吃早饭,林元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柳芳雨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平时包养得极好,如同三十多岁的贵妇人一般,只是眼角的皱纹还是出卖的她的年纪。
在林寒的记忆当中,柳芳雨对林寒极为宠爱,百般呵护。平时林元天对林寒的游手好闲说几句,柳芳雨都极为护犊子和林元天对骂起来。
林元天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林寒,林寒!”
赵阳那破锣嗓在门外响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赵阳,来找小寒玩吗?”
柳芳雨笑眯眯道。
赵阳这小胖子从小就没少来林府,加上这胖子嘴巴又甜,柳芳雨也是视作为子侄来看待。
“对对,上次和林寒出城玩,回家就被我家老爷子关了几天,几天才给我放出来。”
赵阳郁闷道。
“赵大头要你好好读书,你这混小子整天出去玩,想要气死赵大头?”
赵阳家在苍南县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县里的粮油生意一半都是他们家的产业。
他爹叫赵觉,因为头大,被人称为赵大头。
“好了,柳姨我还没吃早饭呢。”
赵阳可怜巴巴道。
“好好,快添碗筷。”柳芳雨乐呵呵道。
待众人吃完早饭,赵阳便迫不及待地拉林寒出府。
“你小子这次如此着急?”林寒奇怪道。
“嘿嘿,听说那梨花楼最近来个唱曲的小妞,可谓国色天香,今天兄弟带你去开开眼。”
赵阳满脸淫笑,推着林寒就上了马车去那梨花楼。
马车过了一会儿就停了,梨花楼离林府不远。
林寒掀开车帘走了下来,青灰色的石板街,马车轱辘碾压出深痕漏出一丝古朴的气息。
街上人来人往,街边商贩卖力吆喝,也有那卖艺人在杂耍。
赵阳一下马车,眼睛就盯着街上闲逛的大家闺秀,看得人家黄花闺女脸红,啐了句“登徒子”掩面就走。
林寒笑着摇摇头,抬头看着面前三层木楼。
红色的牌匾潇洒飘逸地写着三个大字“梨花楼”。
平常县里的富商大豪、文人墨客最喜欢来此楼喝酒听曲,林寒自然也是此楼熟客。
“哎呦,我说今天出门怎么听见喜鹊叫了,原来是二位公子来了。”
满肚肥肠的杜掌柜笑着脸迎了上来。
这二位称得上是财神爷了,一年在梨花园中消费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当然要热情招待。
“楼上的雅间还给你二位留着呢。”
赵阳和杜掌柜闲聊两句,就准备上楼。
此时,十几人气势汹汹地经过,大多身穿靛蓝色差服,为首一人身穿朱红色捕头服。
“王捕头,这是发生何事?”
林寒将前面带队的捕头拦了下来。
王蒙安一看是林寒,也只能耐着性子道:“城外的思华村昨晚发生命案,我正要带队过去。”
“林公子,这案子非比寻常,是在耽误不得。”
王蒙安招呼一声,十几人再次匆匆上路。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寒忽然对着赵阳道:“我想起今天我父亲找我有事,你小子慢慢玩。”
说完完全不理会在后面一脸茫然的赵阳,再次跑上马车。
待马车正要拐出街角。
“老陈,去思华村,不去我爹那里呢。”林寒淡淡的声音从车厢里面传来。
老陈也不多问,驾车就往思华村赶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公子,思华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