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闷闷的痛,顾南笙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只是想到三天前从医院拿到的检查报告,医生告诉她,她得了血癌,如果现在开始接受化疗,还可以多活两年,不然的话,最多不会超过半年的时间。
可她是谁啊,恶贯满盈的顾南笙啊,她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以让化疗弄掉她美丽的长发,摧毁她引以为傲的容颜?与其让她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不如明媚骄傲的死去。
所以,顾南笙选择放弃治疗,在生命最后的阶段,潇潇洒洒的走。
深吸一口气,才在他好整以暇的时候扬起妖娆的笑:“薄泾霖,你不亲我一下再走吗?”
亲她?
薄泾霖的背影一冷,侧首转身,那侧颜的轮廓在灯光下近乎完美,深邃刚毅的线条,狭长犀利的墨眸,对她而言,无一不是致命的毒药,让她沉沦。
淡漠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停顿了几秒,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凉薄,缓缓吐字:“理由。”
听到他的话,倒是让顾南笙微微一怔,她原本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一般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没想到他居然还回答了。
从无到有,算不算也是一种进步?
看着满眼不屑的薄泾霖,顾南笙笑得明媚,嘴角却向上挑起一抹傲冷:“就算是白嫖,三年过去了,难道我要求我的丈夫亲一下都不行么?薄泾霖,这是你的义务!”
“我的义务,我刚才已经履行过了。”
薄泾霖讥诮的笑了笑,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吞云吐雾的女人,掐灭了她的烟,语气很凉:“顾南笙,三年前你想要这个头衔,我就给了你,但是你记住,你有的,也只是这个头衔而已。”
他说话间将烟蒂丢到地上,皮鞋狠狠的碾碎,就像他每一次无情的践踏她的尊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