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有何事?我见你这一脉的人倒真是烦的紧了。”
“欲与苏生辩上一辩。”徐星友说这话时,也未稽首,而是挺胸抬头,直视苏迟。
苏迟答道“好!”
自从做了这天山山君,便从未听过有读书人以“苏生”称之了。
自从昔年与黄山分开,更有数十年未与人辩法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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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纪本在走桩而行,却突然听到身后白日炸雷,回头看到那雷龙降世,盯着看了好半晌才回头继续走桩,只是刚走两三步便狂笑不止。。
两日后,陈纪到了临渊城,也没选择绕城而行,只是想在这城里住上几日,毕竟行走天下又何止是行走天下。
不太喜欢那驿站喧闹,就随便找了个不那么繁华的地方租了个小院,和那房东妇人说自己也不知是住多久,反正不过是个把月的,若是不足,便按一月来算,若是超了,便按两月来算。
那妇人本听陈纪要短租,就不太想继续搭理陈纪,便随口拔高了两成租金,没想到那陈纪也不还价,还主动让步。可是高兴极了,便没在多想,收了一月房租,按个手印,便扭着身子离开了。
陈纪躺在院中,想到施襄冬留下的那些书本,不仅有他做的学问,也有些闲散杂记,记了些当年他们师门四人之事。
从笔记看来,那黄山应当是个道法城府皆与学问一般高的了。
范东屏已经见过,境界不算太高,却也比自己高太多了,十二境大修,尽管有飞剑傍身,却也应该不是剑修,不然不会被李树打成那样子。
施襄冬已死,却不知临死前是否一改当年坚持,修了道法,若是修了道法,是死在了几境也不知道。
至于那黄山之徒徐星友,倒是没什么描写,只知其名,好像自那黄山收徒之后,施襄冬就很少写写杂记了。
却也不知前几日那人是黄山还是徐星友,也都没什么关系,以后找准机会,一人一剑,便了事了。
又拿出“白海”摩挲了几下,拔剑出鞘。
对这说道“你倒是警觉。”
“白海”剑身轻颤,丝丝剑鸣答复陈纪,又做那少年顽童事,于陈纪身边绕了几圈。
说来也怪,自那日借境出剑后,这“白海”也初开灵慧,以后可就不是什么仙剑仿剑了,也是那有望自成“仙兵”的重宝。
摇摇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自院中摇椅起身,便出了院子。
这临渊城虽不比天京繁华,却也是大齐最富裕的几个省城之一,自是要走走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