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被韩秀迎进了内厢房,好茶好点心摆上,但是老白没有吃的意思。
韩秀看着白展堂哆嗦厉害的身子骨和魂不守舍的模样,笑呵呵道,“白兄,你是哪不舒服吗?”
白展堂抬着手,一边道,“没,没有不舒服的,我只是,只是看到官差,习惯性的抖,你知道的,作为一名盗圣,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职业病。”
韩秀点头,“白大侠,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此言一出,白展堂抖的不是那么厉害了,道,“我是从同福客栈来的啊!”
韩秀眨了眨眼,“同福客栈?”
“是的!”白展堂比划着道,“我记得,佟掌柜让我去买几瓶酱油,我拐过了街头,给要饭的丢了几个大钱,然后鬼使神差的,一个声音在我脑海响彻,说是您的朋友韩秀需要您的帮助,然后我就糊糊涂涂的出现在了你们这山水庄园的门口,再抬头,看到一排带刀差役,我那个小心肝,差点就跳了出来,好在关键时候,我想到了你,我把你的名字报了出来,才保全一条小命。”
韩秀思忖,这金鹰令不是给我复制的人啊,是直接给我从同福客栈拉人吗?这么说来,同福客栈是真实存在的了?
白展堂拿起了一块点心,自顾自吃着,“话说回来,韩兄,你在这是个什么官儿啊,还有你们这些护卫,怎么看起来和邢捕头他们打扮不一样啊!”
韩秀笑道,“邢捕头他们只是一般的差役,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是专门办理大案,处理江湖穷凶极恶高手的,杀的最多的就是那种高来高去自以为武功无敌的家伙。”
此言一出,白展堂手里的点心掉在了地上,脸色白如纸张的老白,咳嗽着道,“这么说来,比得上京师的六扇门高手了。“
“京师?”韩秀笑道,”我们这叫皇都咸阳。“
白展堂眨了眨眼,“咸阳?你们的皇帝姓什么?”
韩秀道,“嬴。”
白展堂听此,转圈起来,“怎么个情况,皇帝不是姓赵吗?怎么变成姓赢了?我出去买个酱油的时间,怎么这都城和皇帝都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韩秀自然不能告诉白展堂你穿越了,穿越这种现代主义词汇,只有自己能理解,韩秀只能牵强解释道,“白兄,何必在意那么多呢,你已经退出江湖多年,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皇帝是谁,都城在哪儿,这不重要。”
白展堂急忙拿出来了一个令牌,令牌上写着免死二字,白展堂急吼吼道,“怎么不重要?我告诉你,我的免死金牌只有在皇帝姓赵的时候有用,如果皇帝没了,我这免死金牌不就没用了吗?没用,我不是很快要被抓起来,沦落大狱了吗?”
韩秀看着白展堂,试着道,“白兄,你别老是往坏的地方想,你想一下,既然皇帝都不姓赵了,岂不是里之前在京师办的那些案底,也都不存在了?这么一来,谁还会抓你问罪啊!”
此言一出,白展堂推着下巴,“你说的似乎不无道理啊,皇帝都没了,这么我的案底等于是清零了,我现在是个身份清白的人。”
韩秀道,“对啊,白兄现在等于是重新再来,重头再来那得重新规划,这一次白兄何不洗头换面,成为一名朝廷捕快,报一下当初被抓的仇恨。”
白展堂看了一眼韩秀,“不成,我这人对捕快天生有恐惧感,我不能当捕快的,如果今儿来的是老邢,倒是一个不错的捕快人选,我,我不行。”
韩秀看白展堂这么坚定,也不为难道,“老邢,佟掌柜他们,过段时间就会来,老白,你先老老实实在这里住着,过一段时间了,我把他们都接来,在并州给你们开一个同福客栈怎么样?”
“这不错!”白展堂笑道,“那就说定了啊!我们以茶代酒,干一个!”
“成!”
韩秀和白展堂谈说甚欢时候,门外一声报来,“公公,并州刺史岑大人求见。”
并州刺史岑大人拜访?
韩秀之前时候在船上,听小太监们说起过,地方官员见到西厂公公,自动降三分,不管多大的地方官儿遇到我们西厂的,都得好茶好水,好礼好话相待。
这位岑大人是给我送礼的吗?
韩秀道,“白兄,你在这稍候,我去见个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