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
这一周要开始做操了。
“话说你会做操了吗?”
“不会。”
赵年年在自己的马克杯里倒了奶茶,她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哈~”,然后语重心长地跟阎白说:“没关系,星期四你就能见到我们海德武校的风采了哈哈哈哈。”
阎白在写字,闻言乖巧点头:“好好好。”
“海德武校”这个梗,虽然阎白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已经麻木了。
正是课间时间,班里没什么人走动,三分之二的学生都坐在自己座位上拿着同款马克杯喝果汁喝奶茶喝可乐感叹一下人生苦短,赵年年凑近了一些,“你在写什么?”
阎白没有阻止她的目光,“写点你不知道的。”
“嗯?”赵年年认真看了一下,纸页上通篇鬼画符,与其说是写字还不如说是画画。
她很是失望地坐回去了,“洛凡西文?好难学的这个。”
阎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在纸页上画上一个句号,放下手里的笔,将笔记本合上,扣上封扣。
新的校服已经到了,上午放学之前,班主任文吉育特地到教室跟阎白说高一的下午才发,但她有特权先去教务处领取。
海德高中的衣服一共有六套,包括四套校服和两套运动服,人家看到阎白这张堪称通行证的脸,特意非常贴心地用玻璃纤维给她扎成一摞提着了,阎白乖巧地鞠躬道谢,走出走廊,刚刚在隔壁学生会开完会议的边山睿就站在那里。
阎白拎着校服一晃一晃地走过去,手指在他手臂上的红色袖章上划过去,“学生会副主席……?官还挺大?”
“你就给我小心点,领到校服了就好好穿,”边山睿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给了两周时间休整,这周学生会就要开始执勤了。”
阎白在他的臂膀上轻拍轻打,“那你以后会很忙?谁陪我吃饭?”
“你生活不能自理吗?”
“是有点,缺个贤妻良母——话说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啊?”
阎白勾着他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压,“都两周了哎,你觉得十亿少了?”
两个人挨得很近,阎白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话的,小女孩子软得好像没骨头,还有一点似乎是巧克力的味道,非常甜,甜到发苦。
阿塞城开了二十几年涉足多种产品,到现在也只有这一款原味巧克力,而且苦味大于甜味,味道跟市面上的巧克力大相径庭,喜欢的人觉得没它会死此生圆满,不喜欢的人觉得“这TM是什么人间疾苦”,算是巧克力中的一个极端,但边山睿隐隐约约记得,这家只做自己牌子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奇葩超市,是因为阎白的一句话才开始做巧克力的。
边山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缓缓把她的脸推开,反问道:“你那个弟弟呢?”
他还是有点在意的,无论是出于“同病相怜”还是“危机意识”。
阎白揉揉脸,低笑,“你想知道?”
“……”边山睿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他有点怕阎白这样子说话,“现在不想了。”
阎白摸摸他有些硬的发茬,“乖。”
饭堂果然是最热闹的时候。
这才开学没多久,哪怕是火箭班也还没有开始拖堂,以前他们来得都早,现在晚一些,就见到几个窗口排起了一条歪歪斜斜的长龙。
阎白叹气,“所以不能就咱俩了,得找个空闲到能准时准点打饭占位置的工具人才行。”
边山睿在看哪条队伍短一点,闻言瞟了她一眼,“你怎么说服他天天给你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