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逊也未开口,便就坐了下去。
“去哪了?”陆千看着前面,在问他。
“……”陆子逊惊讶,扭头看向他父亲,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千虽然每日待在厂里,但是消息却灵通得很。
烟草厂里的伙计,来自各个地方,消息自是四通八达,在陆千这里,若是想了解什么,没有打听不到的。
“夏澧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心想要攀上沈泉做靠山,你啊,就将心思压进肚子里。”陆千是明白的,与夏澧来往那么多年,最是了解他的。
陆子逊心里听不得任何话,只能靠自己治愈!
便应承着,可心里还是没有任何波澜。
“爹,您放心。”陆子逊看到父亲脸上有了愠色,便只好口头应和。
“到时,夏澧既然与督军府结上了这等姻亲关系,自然恨不得让整个元城的人都知道,你可不能再抱有任何态度了!”陆千对自己这孩子的脾性自是了解,就担心到时候与沈泉起了争执,就不好了。
如今沈泉当道,谁不是上赶着与他说上几句话,对家里的生意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嗯,知道!”陆子逊听不下去这伤心话,但也知道是为了家里的生意。
可在这个时候,他又能听进去什么呢?
“孩子啊,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情字了,心里有数啊?”陆千还是不放心他,便就又嘱咐了一遍。
“会的”陆子逊朝他点了点头。
陆千叹了口气,看向别处,无奈但又不再继续说什么。
在军事营地的营帐旁边,正有许多士兵在混乱中滋事。
沈泉骑着马赶过去,到了营地,便减下了速度,眯着眼弯下腰看着前方的战况,戴着手套,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压在缰绳上,不语。
显然,沈泉这边的士兵占了上风,将那张夺方的一群人围在中间。
有人看到沈泉过来,便挥动着自己手里的作案工具,开心地大叫:“督军?督军来了!督军!”
沈泉听到他的咋呼便就上头,藐了他一眼,将头扭向别处,低音咒骂了声:“他妈的!”
紧接着便利索地跳下马,双手提了下自己的裤腰带,低头走过去。
“督军!”
“督军来了!”
“哼,看你们得瑟!”
他们看到自己主子过来,便就又助长了他们的士气,所以就朝被围在中间的那群人嘲讽道:“算你们走运,遇得上我们督军,等着瞧!”
沈泉走过去,打手一挥,便叫来了营地的营长,那人黑乎乎的,一脸憨憨样,他也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叫做“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