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赐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之中。
当年沈家的冤案,他是知道的,也是因为他,沈家才有一子可以免幸于难。
可如今看来,当年的行为,不知是对是错啊!
易天赐站在原地,朝房间里望了一眼,又思索良久……
走到外面的陆子逊,实在忍不住便又追问夏江:“夏兄,我实在搞不懂,方才你为何如此袒护那姓沈的?难不成你真觉得沈泉会好好照顾沅儿?”
“子逊啊,我觉得那沈泉对我们夏家好似有敌意”夏江疑惑的开口。
“哼,你反应也太慢了些吧,早些日子我便提醒你,他那一肚子坏水,最好不要与他有任何关系”陆子逊不悦的说他。
“子逊,你说那沈泉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夏江又开始做人格分析了。
“我说,你能不能多想想眼下的事情,回去怎么说?”陆子逊记得倒是仔细,还想着家里还有人等着问话呢。
“嗯,该怎么说便怎么说喽”夏江反而笑了,接着便向前走去。
“哎”陆子逊在后面还反应着,也跟了上去。
陆府里的两个老头可没闲着。
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不过这天聊得,不如说是高手之间的对决,你一句我一句的。
“陆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觉着,陆兄你变了”夏澧傻乎乎的装晕。
“哦?怎么?夏老弟你又听哪家的胡说八道了?”陆千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之前,我夏府入狱,陆兄你可没少跟江五哪里打点吧?”夏澧说得倒是隐晦。
“哪里哪里,这都是咱们该做的嘛,若是陆府遭此变故,想必夏老爷您也会倾囊相助,对吧?”陆千还在和夏澧绕着。
陆千做的,是打点给狱里的人了。
可用在要夏澧的命还是保他们一家,这就无从得知了。
陆子逊和夏江回到陆府,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便就朝后院去了。
夏澧看到儿子回来,便赶紧站起身,走过来问:“怎么样?”
“爹您放心,沅儿在沈泉那里”夏江小声对夏澧说着,生怕其他下人听到,乱嚼舌根就不好了。
“那怎么没回来呢?是不是被沈督军扣在那里了,可需人手,陆府必将不会袖手旁观”陆千这时候站出来,对着夏澧义正言辞的说着。
这个时候,陆千的话,夏澧是防着的。
“无碍无碍,那沈泉派过媒人来过的。”夏澧笑着说。
“什么?”可站在一旁的陆子逊听了便站不住,着急的问。
“只是认认门,没做什么承诺”夏江解释。
“夏老爷好福气,若得沈督军这么一贤婿,可是威风凛凛啊”陆千笑着朝夏澧祝贺。
“哈哈,哪里哪里。”夏澧同他客气道。
“天色已晚,多有打扰,我们便回了”夏澧告辞。
“逊儿,快去送送”陆千安排着。
“是,伯父,请”陆子逊侧身,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