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景修远回家说了这件事,次日付珊便陪着景大伯母来瞧温夏,景大伯母见到温夏便心疼的只掉眼泪,付珊在一旁宽慰着说:“刚还说不让您哭,您这不是惹小夏伤心吗?”几经劝解景家大伯母这才止住了。
付珊说:“昨天半夜阿远回去拿换洗的衣服,我们都已经睡下了,你大哥起来替我接水刚巧碰上了,他那副样子,你大哥追着他问才知道了,他原本是想着趁家里人睡下了回去拿两件衣服才外面住几天等脸上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
说道这里温夏就有些不好意思埋怨着说:“都怪我哥,这些年脾气没见改还涨了。”
“没事,你怎知阿远不是心甘情愿挨的?挨这一顿说不定心里还能畅快些。”付珊不由的就想起来那几日温夏跟景修远离婚的时候景修远整整关在房里三日,那些年已经戒了的烟又抽起来了,后来温老爷子手术当天才出来去上班,阿姨进去收拾险些被呛倒,赶紧开了窗收拾了一番。
景大伯母还要去看温老爷子所以并未多待,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温夏和付珊,付珊想着那几日的景修远不免想替阿远说上几句好话。
“夏夏,其实阿远还是很在意你的,你昨天见他的时候不觉得他整个人都颓了一些吗?”付珊说。
温夏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付珊说:“那天你走了之后他就没有再下楼,我婆婆想着让他去劝劝你,毕竟还有孩子也不是到了不可开解的地步,你猜他说什么。”
温夏依旧没有接腔,但是内心对于景修远说了什么还是好奇的,虽然左不过是一些他不会去说之类的,因为在自己做了决定之后景修远对此就未再发一言,这也让温夏多少心里有些难受,虽然替离婚的是她,可如果景修远能做一些挽留之色,那她心中至少会觉得他是在意自己的,虽然可能对结果造不成什么影响。
“他说,夏夏说她现在每天患得患失惶惶不安,不开心,所以我不能这么自私,她只要觉得这样会好些,怎么样我都接受。”付珊说完就在盯着温夏,看她的反应,见温夏一直沉默就接着说:“大家都是女生,所以我肯定偏向你一些,之前他那样,我为此没少在你大哥面前发脾气使脸色,后来你跟他提离婚,初始我心里还觉得为你高兴,见他的样子我还觉得活该,只是后来渐渐的有些不忍心了,也发现他心里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真的两难了。那日办完手续他半夜才回来,一身的酒气后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温爷爷手术那天他走后,阿姨进他房间险些被呛倒,沙发旁的茶几,床头柜上都是烟头,阿远已经好多年没抽过烟喝过酒了。”
说道这里温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自己终于有了跟季梓馨一样的待遇?难过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付珊见温夏久久没有说话,只低着头以为他不愿意再讨论景修远的事情,心中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了,只是问起了温夏要出国学习的事情。
“你知道了?”温夏问道,想必是景修远说的。
“恩,阿远跟修仁说的,修仁今早跟我聊起的。”
“他倒是什么都说。”温夏嘀咕着,以前也不觉得景修远是个喜欢跟别人交心的人。
“他们兄弟俩多的是我们不知道的勾当,我都懒得知道了。”付珊吐槽道,对于付珊的吐槽温夏微微挑眉,笑了笑不说话。
付珊感慨着说:“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你还年轻,我现在都后悔过早的嫁人,过这种相夫教子的生活,毛毛大了之后我想再出去,可是总感觉已经与社会脱节了,说来我也算是名牌高校毕业的,在校时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到头来竟是一事无成。”这么些年的同学聚会付珊都大抵不爱去,为此有些同学私下里还说她嫁了景家就摆起架子了,实际不过是她觉得羞愧。
“怎么会?珊姐的旅行社不是做的蛮好的。”温夏说。
“那还不是借了景修仁和我娘家的名头,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景修仁搞的,跟我实际上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的头衔未结婚时是付家大小姐,结婚了是景夫人,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些话也就跟温夏说说,说给旁人人家肯定觉得自己再炫耀显摆。
“那还不是付家名声太大,然后修仁哥又是个奇才,这两样已经让别人艳羡不已,求都求不来呢。”
“我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总不可能为了这个去跟景修仁离婚啊。”付珊开玩笑说,说完拉起温夏说:“你呢还年轻,前面还有康庄大道呢,好好把握一定会有一片你自己的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