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但是可能就是我太喜欢他了吧,所以即使明白也忍不住想要去飞蛾扑火,现在这样也挺好,这样的事一件一件,承受的多了,我就没那么喜欢他了,就像今天刚刚出来看见他的时候,我居然已经讨厌他那张脸,他那副表情了。”
温夏说完,温父温母都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明白女儿的意思,说再多只不过也是让她徒增烦恼,而且女儿大了,该明白的道理她都明白。
温父叹口气转开这个让人心伤的话题说:“折腾这一圈饭也没吃,你爷爷奶奶旅游去了我就给家里人放假了,咱们出去吃?”
“好啊,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餐厅,听人说味道不错,我们去试试。”
就这样父母这边的风波总算过去,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正好吃饭的时候温夏的哥哥温仲之也打电话过来,温父温母瞬间把阶级斗争的矛头指向了去当无国界医生的温仲之。
温夏回到景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小孩子被哄去睡觉了,景家二姐一家也已经回去了,客厅也没有景修远和老爷子的身影,只有景家大儿子和大儿媳在。
杜若蘅本想让女儿回家住几天,但温夏拒绝了,有些事情逃避起来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已经结婚了该面对的怎么也逃不掉。
景家大伯母见到温夏回来,如释重负般的起身拉着温夏问她有没有吃饭,厨房阿姨给她留了饭。
温夏点点头说吃过了,问起景老爷子。
大伯母叹了口气指了指二楼说:“和阿远在楼上书房呢,老爷子在气头上,饭也没让他吃,我在门口都听见拐棍敲人的声音了,夏夏,我知道阿远有些混账了,但是你能不能去劝劝。”
景谦制止了妻子的话,“阿远干的事情就该打,夏夏,不用管,上楼休息吧。”
温夏点点头,景家大伯母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被景谦制止了。
其实温夏也能猜到,自小景修远的爸妈就出了意外,景谦夫妇疼惜他,待的比自己那几个亲生的儿女都要好上许多。
温夏上楼经过书房便听到里面传来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张妈张叔夫妇端着托盘在门口站着,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张妈见到温夏回来仿佛一下子心就踏实了说:“老爷子动了脾气,我担心他这么大年纪了,熬了碗凝神的茶,可是里面。”
温夏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张妈是什么意思了,抬手敲了敲门说:“爷爷我回来了,我进来了。”
接过张妈的汤碗推开门,书房地上应该是刚才老爷子把茶杯扔到了景修远身上,所以地上一片茶渍和陶瓷碎片,景修远的T恤衫上也湿了一片。
老爷子面色铁青,手里的拐杖被横着放在桌子上,见到温夏进来神情稍敛。
温夏将手里的托盘端到景老爷子桌旁说:“爷爷,都九点多了,差不多该休息了,张妈给你煮了安神的茶,您呀保重身体最重要。”
景老爷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拍拍温夏的手说了一句爷爷对你不住。
温夏笑着摇摇头说:“跟您有什么关系,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去好好休息。”
老爷子摇摇头喝了茶便让张妈和张叔扶着回房间了,温夏也跟着出去回了房间,全程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景修远一眼,温夏知道自己就算再喜欢今晚上也决计没有心思再去讨好他了。
难道今天人家才给你左脸一巴掌,你就上赶着把右脸送过去?
自己出去了三个小时了,要打在这三个小时里早就打完了,不可能自己回来了还在打,温夏知道景老爷子是要打给自己看的,想要安抚温夏,给温夏一个交代,温夏自然也要承了老爷子这个请,所以这才进去。
温夏回了房间就去浴室冲了个澡,心累导致身体也累,所以温夏进去冲冲洗洗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出来浴室看见沙发上的景修远还是有些惊讶,景修远脱了上衣,温夏看到他背上交错着几道红印。
景修远看见温夏从浴室出来,便起身往浴室去,经过温夏身边看了温夏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温夏呆站在门口,不知道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温夏知道无论什么原因,景修远一定是会在这个房间住下了,可能是与爷爷达成了某种协定。
温夏对那个沙发一直有阴影,不愿意去睡,可是要让今天晚上和景修远同床共枕她也做不到,所以温夏抱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放在沙发上,自己上床躺下休息。
景修远出来看到的便是床这边的床头灯已经关了,沙发那里的灯开着,沙发上放着一床被子枕头,还有沙发旁的桌子上放着的伤药棉签,景修远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都亮了,温夏并没有睡着,虽然身心疲惫可是就是睡不着。
睁开眼便看到穿着浴袍站在自己睡的这侧床边的景修远,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温夏索性就又闭上眼伸手去按床头灯。
这厢温夏关了,那边景修远就又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