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会这样,总是打着冠冕堂皇为他好的名义,做这些不尊重人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我辞职。”
“他有那么重要么?”
林阳以为苏言看起来成熟这么多,也该从当年的事情里成长了不少。
现在看,也许人家这么多年一直以为错的是他呢。
“你考虑过他工作变动之后,有多少麻烦么?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甚至要重新考虑未来的规划。”
“与我无关。”
冰冷、疏离,一副他人死活,自己都不在乎的样子。
“与我有关。”
温凯是他的朋友,尽管时常让他想抓狂,但是没有人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无辜的人。
更何况这件事里,真正的受害者说起来还应该是温凯。
林阳看到了苏言咬紧的后槽牙和额际鼓起的青筋,挑战他的决定向来是林阳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那往往代表着会有一场恶战。
但这次苏言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眼里裹着意味深长的深意,然后就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了,连多余的话都没留下。
这就算是妥协了,林阳松了口气。
要真丢了这份工作,他连下个月还房贷都成问题,早知道当初不买那么大房子了。
林阳在医院里躺了两三天,各项指标都正常后就出院了。
赶在司机来接他之前,温凯就已经先赶过来了,还带着一个行李箱。
“去哪儿?”
“这边分部说找了当地的人负责跟之后的工作,我能回去啦~”
温凯得意地笑,贱兮兮的表情让林阳在医院躺出来的怨气全给这表情给扫没了。
“你不跟林总一道回去?”
说起这个,温凯脸还有些尴尬,“自从那照片发过去以后,林总就躲着我了,偶尔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你说他是不是受太大打击了?”
林阳想了下可能性,觉得可能林总是终于认清了温凯的本质,悬崖勒马了。
因为林阳这事一闹,和这边公司谈的项目就先搁置了,他们公司算是拿捏住了对方的一个把柄,所以这项目方案就得重新再做。
尤其是报价这一块,肯定都得重新推翻了再来。
一直到了候机厅,温凯时不时地就往后瞄,不知道在等人还是找人。
“怎么了?”
“你家那位呢?”
“什么我家那位?”
“别装了,那天苏总差点没当场把我撕了,再说你们俩没什么,我现在就在这儿跳脱衣舞。”
“那你跳吧。”
“你就死鸭子嘴硬,你是没看见你昏迷的时候,苏总瞪着医生和护士那眼神,但凡你晚醒来几分钟,我怕医院都不太平。”
林阳没理会温凯,这家伙逮着个蟑螂都能夸张地叫成怪物的人,他嘴里想听务实的话,就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