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撞击,发出叮当的脆响。
腰刀从后心入,从前胸穿出,几滴血水从刀尖缓缓坠落。
木邦华用力拔出腰刀,想要再刺杀一名士兵,绿衣女子回头,恰好看到那军官倒下出现的一处空隙,不禁面现喜色,“志贤,你还活着?刚才挨了闷棍,我还以为你已经……”
志贤?什么志贤?木邦华来不及思索,又是一刀,刺中一名士兵。
剩余的士兵终于发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转过身挥刀便砍。
木邦华并没有学过武艺,他刚才拔刀杀人,纯粹出于义愤,这时看到明晃晃的腰刀过来,下意识用手中的腰刀格挡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
绿衣女子身子一震,松开白衣女子,向前滑行数步,白衣女子瘸着腿也是冲上前,两柄长剑上下翻飞,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些官兵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软软地倒下去,身后一片血幕。
原来是两位高人?
既然是高人,为何被官兵追杀?难道自己刺杀的那名军官,也是一名高手?还是她们在战场上等着聚拢自己人?
木邦华吃惊不小,但瞬间便清醒过来,用手侧面一指,“向西南,西南面的官兵最少”
绿衣女子瞪了他一眼,瞬及蹙眉向战场一扫,贴着白衣女子小声地道:“圣母,大势已去,我们走吧”
白衣女子喘着粗气,“不行,我不能丢下弟兄们”
“圣母,兄弟们已经散了,命令根本传不出去,”绿衣女子狠狠地一跺脚,“都是那个都指挥佥事卫青,如果不是从背后偷袭,安丘城眼看着就要被攻破……”
白衣女子似乎心有不甘,不过,看了眼四处战场,再没有说话,只是紧锁着愁眉。
“圣母,留得青山在,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绿衣女子见白衣女子终于点头,便扶着她折向西南,却是回身冲着木邦华道:“志贤,你也跟上吧,招呼兄弟们一声”
木邦华无处可去,只得跟在她们身后,不过,他的心中直犯嘀咕。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自己啥时成了志贤了?难道她认错人了?
她们究竟是谁?
战场形势很乱,他暂时顾不上“志贤”是谁,先离开战场再说,沿途招呼身着棉衣的人,一同加入南逃的队伍。
不时遇上官兵的散兵游勇,身负重伤的绿衣女子和白衣女子直接就解决了,尤其是白衣女子,虽然腿脚不太灵便,但长剑如风,快若闪电,官兵靠近必死。
木邦华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跟着她们南逃,渐渐离开战场,距离喊杀之声越来越远。
逃了大半夜,木邦华跟随众人进入西南方向的刘山,绿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小声嘀咕了一会,便让大家在山中休息一番,顺便补充干粮清水。
众人顿时瘫倒在地,喘息了好一会,方才有人从怀中取出被血汗浸湿的干粮。
木邦华学着别人的样子,向怀中一摸,果然有一个小布包裹,他在血水中躺了很久,包裹湿淋淋的,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他呕吐,根本没有胃口。
趁着无人注意,他连包裹都没有打开,直接塞回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