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

“不是。”

“你你是。”

“我我是魂体。”

“有什么区别？”

“……”

老者颇有些无奈的扣了抠鼻子，指着陈林道“你好不容易进来一次，就为了跟我斗嘴？”

“死了么？我竟然见到了一个魂体。”陈林内心一阵悲凉。

“我没想死。”陈林神色有些黯淡的道“死了也好，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想死？”老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戏谑的道“如果我给你修行的功法，给你纵横下的资本，给你平步青云的机会，你还选择死么？”

“修行？”陈林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如果能有修行的机会，那你怎么还是一个魂体？

“怎么，不相信？”

“真的可以么？”

“当然，我带出来的人，那个不是雄踞一方称王称霸。”

老者至此，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微微发福的身上更是透露出睥睨下的威势。

在这股威势之下，陈林内心竟有些下跪的意念。

这让他感到骇然，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身高不足自己的老者，竟然拥有这般气势，若非久居高位，万万不能培养出这种气势。

不觉间，他倒是有些相信老者的话语了，见到他这等姿态，陈林内心涌起一丝期待。

“那请问，如果我学了您的法，我需要为您做些什么？或者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陈林直视着他的双眼，虽然现在很难受，眼睛犹如被针扎，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没有无缘无故的馈赠，没有莫名其妙的仇恨，对方既然可以给予自己，又为何不能给予他人？

陈林从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独一无二，人见人爱，所有的东西都该是自己的得到的人。

老者不语，抱着膀子一脸戏谑的与他对视。

眼光似利剑，陈林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瞎了，疼痛一阵阵持续传入脑海，脑袋都快炸了。

“既然你主动贴上来，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适不适合。”老者内心自语，同样也抱有一丝期待。

“付出些什么？你能付出些什么？你有什么可以付出的？”老者沉声问道。

一股股莫名的怒火在陈林胸腔里面酝酿，仿佛下一刻就直接将胸腔炸裂，陈林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发怒。

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被轻视了么？

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者的问题。

“既然两方都一针见血了，为何不回答我这个问题？”老者瞳孔变得深邃，眸光也更加犀利了。

嘶……。

陈林眼睛无意识的落泪，脑袋里面犹如被无数针扎，但他扔倔强的不闪躲，最后的尊严，不能丢了。

“再坚持坚持。”老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拳头紧紧攥着，牙齿死死咬着，陈林的脸扭曲了，身体也走形了。

如果有第三人在此，一定会叹服陈林的韧性，陈林与老者在簇都属魂体状态，不同的是，老者近乎凝实，而陈林只是凭借簇云雾构化的虚影而已。

“不错的毅力，很有韧性，没想到这子竟能坚持到现在。”老者暗自点头。

陈林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昏昏欲睡，却又不能入睡，脑海里的疼痛让他眩晕。

“试试？”老者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石，有些踌躇，也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