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从有记忆开始的时候,就不记得母亲打过自己,现在被母亲打了一个巴掌,一时间开始不知所措了。
嘴巴嗫嚅着,终究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贺母严厉的问道。
贺丞点了点头,说道。
“我不该喝酒。”
“还有呢?”贺母质问到。
“还有?可是工厂里面都不要我了,我能去哪里?”贺丞又颓废的开口说道。
“你知道工厂里面为什么不要你吗?”贺母生气的说道。
然后告诉贺丞,其实是自己跟所有的工厂都打好了招呼,不让贺丞去上班,也不让任何一家工厂收留贺丞。
“妈!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呢?”贺丞有些痛苦的说道,就像是母亲剥夺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容身之所一样。
“当初,你离开家门去闯荡,就带着一把吉他,我看着你的背影,我当时真的好欣慰啊,就算是你一无所有,你在为你的梦想而奋斗!”
贺母严厉的说道。
贺丞忽然想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手中的吉他及时少侠手中的长剑。
“而现在,你却像是一个酒鬼一样的,你人回来了,心却丢在了那边,妈不求你飞黄腾达,可是你总不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吧!你的心呢!你的心去哪里了!儿子啊,你想想明白!”
贺丞抓着贺丞摇晃着,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
看着贺丞这样浑浑噩噩的度日,这样的糟a自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愤恨来。
贺丞在听到母亲的这一番话之后,忽然无力的做到在了地上。
“晚了,什么都晚了,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了,我……”此刻贺丞的脑海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就像是在贺丞的头顶上盘旋一般。
樊立,冷旭,以及自己心口的那一个疤。
都是这样的在提醒着自己,什么都晚了。
“说什么晚了!你才多大?!她才多大?!你们这一辈子,长着呢!”
贺母说完,转身拉着冷旭离去。
贺丞头脸上都是鲜血,现在已经开始干涸了,有些干干巴巴的痛楚。
是啊,自己的这一辈子还这样的长,这样漫长的日子,该怎么打发过去?
贺丞一夜,就这么慢慢的在冷风中走着,一直到东方都泛起了鱼肚白,才渐渐的停下了脚步。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很久之前自己记得要带着冷旭去复查的日子。
当手机的屏幕暗下去的时候,贺丞看到了里面的自己,胡子拉碴,头脸上都是血迹,衣服上面全都是浮土,脏的不像话。
“要是樊立看到了自己这一个样子,说不定都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