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居然想凭一己之力对抗天劫,将天上的劫云给揉碎。
我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女魃,简直凶残到了极致。
但劫云,在数万米的高空,离地面的距离实在是太远。
女魃的头发,自然不可能真伸长那么远。
劫雷,一道道落下。
天地的威严,肆意的宣泄。
这是来自天道的惩戒,是对生灵最威严的裁决。
饶是女魃这种恐怖存在,也不可能抵挡得了。
待到第三波劫雷落下来的时候,女魃的白毛,变得比煤炭球还要黑,身上大面积着火。
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咳血。
白毛围成的牢笼,不得已之下,被她收了回来。
“就是现在,赶快逃!”
欢喜佛陀伸出巨大的手掌,将二皮脸王言抓在手中。
二皮脸王言心领神会,用力在脸上一抓,将面皮从脸上取了下来。
外溢的阴德,顿时止住。
欢喜佛陀带着他和大眼珠,一路狂奔。
伴着一路莺莺燕燕的违和之声,欢喜佛陀等人,瞬间就消失不见。
天上的劫雷嘶吼,它发现自己再度丢掉了二皮脸王言的气息。
滔天的劫雷,在空中轰鸣,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天道,在宣泄自己的愤慨和不满。
但感受不到二皮脸王言的存在后,饶是恐怖的天劫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得再度化作乌云消散。
被轰炸得坑坑洼洼的大地上,只剩下女魃,孤零零的跪着。
天劫散去了,但女魃身上的戾气,并没有散去。
没有了天劫的压制,她身上的恐怖光芒,再度扩散开来。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恐怖到极致的肃杀之意。
她甩了甩头,身上漆黑的毛发再度变白。
白毛,以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
这是……
这是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给毁灭的节奏吗?
我在地下,看得实在触目惊心。
白毛的温度,高的离谱。
所过之处,草木顷刻变得枯萎,化为灰烬。
我可是见识过,她的白毛伸向天空的时候,能伸数千米长……
难不成,她要将方圆千米内的生灵全部给毁灭?
我离女魃,大概有百米远。
她的白毛,很快就蔓延了过来。
我的头顶,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柏树。
被白毛稍稍一碰,这棵柏树就失去了全部水分,变成一棵枯树。
柏树脱水后,枝干失去韧性,变得脆弱不堪。
啪的一声脆响。
一根树枝被折断,一道人影,从柏树上掉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捂着屁股惨叫不已。
我定睛看去,发现这个人……
居然是耗子尾汁道长。
难怪我们当初找遍了整栋公寓,也没有找到耗子尾汁道长,原来他被佛子吓得跑出公寓,躲在了树上。
可惜耗子尾汁道长,已经不是那个御剑而行,召唤雷霆的道盟长老了。
不然这头女魃,就能被镇压了。
道长掉入地下后,摔得七荤八素。
“嗯?怎么这么热……
夏天这么快就来了吗?”
揉了揉屁股,道长忽然感觉燥热无比,忍不住将身上的道袍给扒了下来,随即扭头反复张望。
很快,他就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女魃,看到了她的一身长毛,像是水流一般变长,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道长先是一愣,随后像受到重大的刺激一样,怒吼道:
“住手!
你这畜生!
你难道想像37年前一样,再度犯下滔天大祸吗?”
37年前……
滔天大祸?
我先是一愣,随后身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南都,37年前的确发生了一件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
那一年,南都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大灾荒。
那一年,南都的温度高的出奇。
天上,别说是一滴雨,连朵云彩都没有。
恐怖的高温,让田里的庄稼自燃,种地的,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