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站在窗前,看着慕浅绛的背影消失在长街,一时恍惚。
她与慕浅绛本是血脉相连的姊妹,奈何时移世易,到头来不复当年。
“连亦。”雍黎靠着窗户,问道,“大都府可以离得较近的北嶷策支线?”
“有的。”连亦略一思索,回答,“您初初从定安出发,计划来大都府,便有两线北嶷策提前在大都府布局了,此是为防万一。况且大都府是陈国中心,东岚策和北嶷策素日按制的规划已是极致。殿下是有什么吩咐?要用人?”
“嗯,你替我去联络,从北嶷策安排些人,查查慕浅绛。”雍黎顿了顿,继续道,“这件事,不必留档,也不必知会元濯了。”
“什么意思?您想让未晏去查什么?”连亦惊讶,殿下这句话意思明显是要瞒着定安瞒着陛下,但是不过调查一个慕浅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殿下为何又有此特别的吩咐?
“查慕浅绛如何与定安联系,查与她联系的人到底是谁。”雍黎拍拍袖子上沾了的窗台的灰尘,“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心中的猜想,只是有些猜想难免牵扯‘怀疑’二字,所以还是略避着些人吧。”
“是。”连亦恭应,并不再多问。
“看着天气似乎要下雨了。”雍黎伸手拉上窗户,“咱们……”
她语声顿止,微微后退了一步,目光却透过窗户直直看下外边楼下某个地方。
“主子?”连亦上前,也朝窗外看去,恰见一驾马车经过,马车雕花镂窗纱帘锦幕,影影绰绰中有女子端坐身影,前后仆妇家丁随行,甚是气派。
连亦仔细看了眼车檐挂着的两盏明瓦琉璃灯上图样文字,诧异问,“这是乐王府的马车?”
雍黎未答,反问,“乐王府在哪个方向,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