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哭着也笑着点点头，体内突然涌出了无数道白光，这些白光在他身周穿梭织构，很快便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光茧。

月读就在光茧的正中央，声音终于不再冰冷，他大喊道：“纪哲，用尽全力！”

“好！”纪哲一声沉喝。

在他完成了那枚完美球体的构筑后，心中便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两种可称“极限”的灵魂阵法，皆是需要四百九十九枚骨魄小剑方可构筑！

极限攻击名为山枯，世间利者皆源自山，山之枯可凝极限攻击。

极限防御名为海蕴，世间容者莫大于海，海之蕴可纳极限防御。

“此式，名山枯！”

纪哲喃喃低语，四百九十九枚骨魄小剑瞬间凝聚成了一座高耸、纤瘦的袖珍小山。

“来吧！”月读大喝！

“嗡——”

山枯之式看似很慢，实际上在月读话音刚落时，峰顶已经撞在了光茧上。

而后，似乎是一瞬间，也似乎是很久很久，光茧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轰——”

光茧轰然炸裂！

站在光茧中的月读面色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底有水雾渗出，慢慢凝聚成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我终于输了......”

......

纪哲的双眼紧闭着，在以灵魂‘看’到光茧上出现裂隙的瞬间，他便撤去了山枯之式上的力道，避免伤到月读。

光茧轰然炸裂，纪哲的嘴角微微颤抖着上扬了起来。

他在这桂谷公传承中，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了......

第一层待满了三年，第二层按照每‘牍’十分钟左右来计算，大概用了不到三天。

但在这第九层中，纪哲根本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尤其是枯坐思索，寻找破局之法的那段时间，说起来很短，但实际上都是‘光阴弹指过，不觉沧海与桑田’。

也直到此时，纪哲才猛然想起自己其实是有计时工具的......那就是他的个人属性面板，那里会显示他的骨质年龄和魂质年龄！

此时，见已击败了月读，纪哲便在心中轻呼，一副立体的属性面板瞬间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种族：碳基生物人类。』

骨质年龄：34年。魂质年龄：27年。脑域开发度97.73%。』

能量契合度61。』移动契合度47。』

接触契合度1。』元素契合度42。』

存在契合度54。』真实契合度39。』

量子契合度1。』意识契合度96+3。』

潜在天赋特质评分：91。』规则性机能特质评分：107。』

综合实力评分：3762。』

综合实力排名：92027472921736423。』

天赋技能已激活：一阶能量系技能序列6灵感。』

仔细查看，纪哲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竟然已经在桂谷公传承中待了足足十年。

长这么大，这里算是他停留最久的地方了。

不知道外面的呆萌小熊怎么样了，不知道小云有没有为他担心，不知道地球上的一切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个人属性面板中的各项数据都有了比较大的进步，其中最明显的自然是脑域开发度与各项评分。

经过这么多年的自然成长，纪哲的脑域开发度竟然已经突破了95%大关，达到了97.73%，而潜在天赋特质和规则性技能特质的评分也都有了一定的进步。

综合实力评分终于不是可怜的四位数了，而是翻了三倍多，纪哲猜测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灵魂衍生度达到了极致。

只是排名还是可怜的九十多亿......

除了这些数据，在个人属性面板的下面，还出现了一条新的，应该就是之前纪哲成功悟透山海宝心，以骨魄小剑组成了完美球体时，脑海中出现的那声‘叮’响。

至于这到底是什么，属性面板中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能等回亚维度空间问问小云，但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让纪哲比较意外的是，即使他在意识传承空间待了十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磨炼自己的灵魂与意识，他的意识契合度竟然没有丝毫进步，依然卡在99！

从99到100这个瓶颈比他想象的要困难的多！

纪哲甚至隐约猜测，能够增加的意识契合度也许并不止3点，只不过对他来说，卡在了99这个瓶颈而已。

......

仔细察看过自己的属性面板，纪哲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月读仍然呆立在破碎的光茧中，迟迟没有动作。

本是冰冷刻板的脸上，此时竟然挂着说不清的悲伤，眼中的惨然光泽几乎流溢了出来。

纪哲心念一动，浮在空中的骨魄小剑依次流转飞舞着，回到了他的背上，凝成了一柄巨型长剑，古朴自然，威势内敛。

月读似乎被惊醒一般，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纪哲，嘴唇颤抖了几下，脸上有不知名的神情涌起又破碎。

过了许久，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道：“纪哲，谢谢你。”

纪哲摇摇头，道：“不用谢......你现在自由了。”

月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瞬间滑落，他喃喃低语：“自由......没有她，何谈自由？”

在刚刚这一瞬间，过往的一切都被月读回忆了起来，他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起了曾经的恩怨情仇......

纪哲犹豫了一下，心中有所猜测。

他上前几步，轻轻地拍了拍月读的肩膀，道：“有酒吗？我陪你喝点。”

“酒？”月读愕然地睁开了通红的双眼，而后苦笑了一声，点头道：“有，有很多......”

觥筹布草席，醇酿如天河。

纪哲拿起双耳细高酒壶，给两个铜质小杯倒满了晶莹的酒液，而后举起了杯子。

“不如，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