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主上，我哪里比不上秦楼，为什么你会喜欢他！为什么！”

寒鸦留着眼泪，跪在雪月的脚边，然而雪月却并不领情，直接将她踢开。

“哪里？呵，本尊告诉你，你哪里都比不上！看在你为了本尊效力这么多年，本尊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说着，拿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的拍碎，取出其中最尖的一小部分，扔向寒鸦脖子动脉的那部分。

碎片刺穿了寒鸦的喉咙，也划破了她脖子上的大动脉，血向喷泉一样喷的地面当初都是。

寒鸦捂住自己的脖子，她不甘心的看着秦楼，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伸向雪月的方向，她多希望此刻能抓住雪月。

然而雪月根本都不瞅她，而因为刚刚用了内力，现在他开始疯狂的咳嗽。

秦楼拿起水杯递给他，同时帮他顺着后背。

外面的阿三听到雪月这么凶的咳嗽之后，立马跑了进来，地上的寒鸦他连看都没看。

“主上，属下给您把一下脉。”

阿三给他看完之后，脸色非常的凝重，“主上，您不能再使用内力的，不然的话，您可能……”

“本尊知道，达多呢，达多还没有回来吗！”

“对不起主上，达多……他，他自杀了。”

这个消息还是刚刚传过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雪月说这件事情。

“你说什么？达多自杀了？为什么？”雪月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属下不知，但是达多留下了一个纸条，您看一下。”

雪月急忙接过纸条，上面写着“罪人达多，无脸再见主上，也深知自己中了敌人的奸计，无法在靠近主上，以此了绝自己的性命，才能无愧主上的栽培。”

雪月慢慢握紧纸条，他的眼神开始有些空洞。

秦楼和阿三对视一眼之后，决定出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可是秦楼还没有走几步，雪月就抓住了他。

“小楼，你留下。”

秦楼的眼神躲闪了几下，但还是听话的留了下来。

雪月抱住秦楼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我败了吗？”

秦楼没有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安静到只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秦楼才开口道：“属下不知。”

“呵，你其实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了吧。”雪月自嘲的笑了笑，他是喜欢秦楼的。

然而，他以前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道该怎样的爱人。

虽然他只比秦楼大五岁，但他对秦楼极为的严格，严格到秦楼对于他的感情只有利益关系。

当年雪月答应帮他报仇，而他也愿意当他的属下，帮他收集资料，在青柳阁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

直到他遇到唐婉儿，那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有家人在身边的温暖感，这些都是雪月给不了的。

雪月虽然爱他，但是秦楼并不爱他，甚至他对他早就有了恨意。

这一次秦楼没有说话，埋在他胸口的秦楼，自嘲的笑了起来，很快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再让他留下。

“你走吧。”

秦楼看着低着头，捂住嘴巴的雪月，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正面俯视过雪月，这一次他竟然觉得雪月是如此的可怜。

可怜？呵，这种感情，也是因为唐婉儿，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觉得谁可怜，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感。

啊……事情到了这，是不是也该结束了呢？

他真的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