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紧紧地攥着楚离的单衣，后颈那撕扯着神经一般的疼痛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你看，我就说我动作很利落，一下就能拔出来。”楚离说着说着没忍住自己都笑了起来。

“你还笑？”慕曦羽横眉竖眼，心想刚才不该攥他衣服的，应该直接攥他皮肉。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来，给你上药。”他伸手扳过她的肩膀，掌心的微热传到她冰凉的肌肤上。

捣碎的灯芯墨蕊敷到伤口上，灼热的痛感瞬间缓解了不少。

“你之前不是说的挺好的，你来收拾那个灵域的丑东西，怎么后来打不过又带着我跑路了，它那么厉害吗。”慕曦羽右手臂上也有伤，只能枕着一只左手趴在那，下巴被抵住吐词有些含糊不清。

“倒也不是多厉害，若是寻常魔兽，它受的伤足够死四五次的了。”楚离用绢布将她的伤包扎好，心里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早在它第一次被他以烈焰穿膛而过的时候就该死了。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头魔兽的伤总也不致命，打又打不死，也没必要继续耗着。”

闻言慕曦羽一挑眉，她认识楚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他打斗中下手有多重。

他从小就这样，偏爱修习杀招，从前在光明神殿习武对垒之时，伤在他手上的陪练弟子不计其数，这还是他面对自己人有所收敛，若是对敌，从来留不下活口。

“连你都打不死？那得皮糙肉厚道什么程度？”

“不是打不死。”楚离摇头，“我觉得应该是没有找到克制它的办法，它好像并不是很怕灵力的攻击，造不成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