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洛对这个司徒棣棠却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她城府很深,如此城府,白少主应该也有所察觉。
沈洛洛直接地指出:“那你在外面为什么不进来呢?你是在偷听吗?”
司徒棣棠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的确是在外面偷听。
见司徒棣棠说不出话来,沈沦沦像是审查一个犯人一样,说:“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少主愿意留你在她的府上,便是对你的信任,你竟然这样辜负她的信任。还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
白末上前,站在司徒棣棠的身侧,和他们不一样,白末始终选择相信司徒棣棠,她也许是在偷听,但她相信司徒棣棠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即使真相将自己撕扯开让你看看它原本丑陋的模样,白末相信的永远是那个人是否正直而善良。
而司徒棣棠,在她心里便是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
人本良善。
白末说道:“棣棠也许是在偷听我们讲话,但是她一定没有恶意,可能是不想打断我们才站在门外迟迟不进来。我相信她。”
沈润之则略带怀疑和为难的神情小声说道:“少主,凡事还是谨慎为好。”
继而又说:“如果这位司徒姑娘无处可去,不如这位暂时到我沈府上住着,我担心少主烦事缠身,照顾不周。”
正好让洛洛借此机会看看司徒棣棠身上是否有一枚月牙形状的胎记。看她是否是当年四面楚歌之时,谢兄托付给他的,后来听说辗转送到司徒家的那个女童。
“这样也好,不过如此一来风鸢可能会十分想念你。棣棠,你觉得如何,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用去便是。”白末小心地询问司徒棣棠的意愿。
如果此时执意要留下来,反而可能适得其反,引起大家的警惕。为了不让众人怀疑自己,司徒棣棠决定答应。反正来日方长,现在,自己尚可凭借和风鸢的友情就可以消除白末的疑虑。若是再制造一次刺杀行动,然后将白末救下,到那时,白末会放心把后背交给自己,到那时,甚至有机会接近白无尘,真正的凶手。
“我愿意去,白姑娘,谢谢你这几日对我的收留。”
这几句话,本该是感激的话,司徒棣棠却说得面无表情,平平淡淡。
司徒棣棠走后,白末躺在床上,又开始想起她。明明司徒棣棠如此的正直而善良,大家却都对她有所提防。
白末想不明白。
白末转过身,看着身边熟睡的秦方。虽是同一张床塌,秦方却从未逾越过自己“画”的那条界线。
白末还有很多事不明白,这些事时时困扰着自己。
不明白追名逐利,争权夺位的那些人为什么甘愿以流血牺牲无辜之人为代价,为什么不愿意放下一切,去追求最纯粹的快乐。
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哥哥在哪儿的线索,会不会哥哥已经死了。虽然这个哥哥她还没有见过,但是从父亲那里,她知道哥哥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怎么会让父亲和自己担心。
白末还不明白的,是自己对秦方的心意,每一次秦方靠近自己,她都感到欣喜但又有些胆怯,这样的胆怯总是太强烈,强烈到足以以此为借口推开秦方。
秦方一个侧身,转过来和白末面对面地睡着,但被子滑到了塌下。
白末担心秦方着凉,就手撑在床沿,上半身跨过他的胸膛之上,想帮他把被子拉起来。
但是秦方根本就没睡着,闭着眼感觉到白末在动,就睁开了眼,想看看自己的夫人在干什么。
“末末,你在干什么?”
白末听到秦方的声音先是一惊,然后迅速的拉起他的被子,正准备缩回自己的被窝时,秦方伸出双手,抱住白末的腰。然后抱着她一百八十度转身,白末被压在秦方身下。
“末末,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白末继续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