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推开那扇门,那扇蓝色雕花门,爬满了血红色的蝴蝶。
门后,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
许久未见阳光的地下,竟有如此光景,白末感到异常奇怪,但脚步未停下,亦未迟疑。她知道,只有一直走下去,才可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吱——”
刚刚推开的那扇门传来开合的声音,白末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是谁?”
无人应答。
这是白末已经是满手冷汗了,可是那黑暗似乎想要将人吞噬活剥一般,沉寂得更深。
“嘀嗒,嘀嗒。”好像某处的钟表开始转动了,白末这是更加紧张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末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记得来这里的原因了,自己又是如何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的呢。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四周似有无数壁灯骤然亮起,灯火辉煌,炜炜晃神。
白末一下被强光刺痛了双眼,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睛时,身前的奇景更是令她更觉诡奇。
只见自己站于断崖之上,可是断崖此岸与彼岸都是灯火通明的窗棂,此岸空无一人,只见明亮的窗棂却不见一人。但对面的房屋周围却依稀有人影走动的模样。
而刚刚听见的所谓的钟表声,其实是断崖上一个巨大的轮子发出的,由于转动齿轮,轮子发出类似钟表的声音。轮子并非寻常木质的,而是一种石的质地,幽绿得瘆人。
白末定睛观察此处,原来自己身处的地方,并非一个简单的屋子,门后其实暗藏着一个世界。只是为何这边没有人,深渊的对面却有人。
这时,白末感到头顶接住了什么液体似的,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定睛一看。
是血。
恍然间抬头,看见无尽的楼宇,依势而建,勾连蜿蜒,轻纱重帘,人影窜动。
而那血正是从头顶的楼房上滴下来,一滴一滴从楼板间渗出。
原来如此,将房屋依洞穴的走势而建,真是聪明。
可是,又是哪儿来的血呢。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有人?
白末回头。原本空无一人的石阶突然前一位身着古装的女子。
眉间一缕墨色洇纹,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形状,只是和墨水刚滴入水中的洇状相似。这个女子一身素白,唯有腰间别有一串镂金的铃铛。
“既是素未谋面,为何叫我小姐呢?”
女子轻笑,“小姐怕是糊涂了,我是风鸢啊。是您的舞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