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月默默地看着夏侯文言，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又将自己的虚体也在她的视线里抹去。

夏侯文言看不到姜染月了，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消失了。

姜染月继而朝夏侯文言走过去，走到她的面前，抬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庞。

姜染月的手不能真正的触碰到夏侯文言，因为现在只是一个虚体。

她看看这个自己三千多年来棋盘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委实这些年来，她为了苏韵汐，一直在利用南宫染，只当南宫染是自己的一个工具。

但其实姜染月并没有真的完全忽略掉南宫染的情感，这三千年来，南宫染的经历，她也都看在眼里，包括南宫染把自己的看为信仰，姜染月也都是十分的清楚。

姜染月其实并非对南宫染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这三千多年来，她时时都在关注着南宫染，虽说是交给华清去带，但是到底是要为了苏韵汐的事情，她自然不可能不自己有所查看，所以这三千多年，姜染月其实一直都在南宫染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地关注着她，连华清也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姜染月对南宫染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从来都没有表吸纳从出来过罢了。

姜染月默默地看着南宫染，轻轻地用手抚摸她的脸。

虽然南宫染感觉不到，也看不见姜染月，却莫名觉得脸庞有一股淡淡的凉意。

欧阳雨竹看了看时间，离登机还有好长时间。

扭头看了看夏侯文言，见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一个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

夏侯文言从思绪里脱身出来，淡淡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欧阳雨竹说道：“小姐，我在想端木少爷啊。”

夏侯文言稍微顿了一下，不甚明显，然后说道：“下午就能见到他了。”

欧阳雨竹说道：“小姐，你对端木少爷到底是什么感情？你对他真的只是任务对象的责任感吗？”

夏侯文言道：“当然了。你知我早就心有所属。”

“可是今天你知道端木少爷的事之后，那么着急，我都信了。”

夏侯文言说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更何况，这三千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演戏，早就信手拈来了。”

欧阳雨竹说道：“真的只是演戏而已吗？”

“自然。”

“那也演的太像了，无时无刻不在戏里。”

夏侯文言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本来就是在戏里。包括之前对你，也是一样。”

欧阳雨竹说道：“小姐，你能给我讲讲你和书弄玉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