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力等人在昭沅的身后丝毫不敢靠近，方才一幕属实壮烈，伏护跳崖让他们震惊，没曾想一个千金小姐性子如此烈。

站在昭沅跪着的身影的背后，虎力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却感觉巨大的悲伤笼罩着昭沅，乌云下的昭沅不动不言，只是手握嫁衣的一角，时间的沙漏好像停在了伏护坠崖的刹那。

虎力终是静不下了，他上前拍了拍昭沅的肩。

此刻的昭沅想起了宴会上伏护初见他的笑靥如花，伏护那日为他包扎的小心翼翼，伏护被他发现跟踪时的羞怯脸红，终是他粉碎了这一切，伏护最后坠崖的一脸平静如同他当年的一脸死水，他知道她有多心痛，但是这一切不能挽回，不可逆转。

昭沅将衣角叠了起来，如同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收入衣服内襟中，缓缓起身，轻垂眉角，正欲离去，脚却碰到一个小小的锦囊。

小小的锦囊在地上旋了几个来回，停在一块小石头旁，静静地躺在地上，地上的沙砾划破了锦囊光滑的面料，小小的锦囊沾满尘埃。

昭沅走过去拾起了锦囊，在空中抖了抖，拂去了表面上的尘埃，打开锦囊，只见一张宣纸安静地躺在里面，好像睡莲沉睡在布满荷叶的池塘中。

宣纸被摊开，伴随着昭沅眼角滑下的眼泪，滴落其上，晕染了其上的昭沅二字。

隐没的眼泪无人发现，昭沅将宣纸收进锦囊，取出衣角，将锦囊包裹起来，轻言“虎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