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姑姑家找表哥玩儿了,说是要住几天,不在我跟前也好,省得吵得我头疼。”
傅薇没吭声,边吃边离开了偏院,男人还蹲在门口熬汤,她凑过去递给男人两颗杏子,“栓儿去哪儿了?给他杏子吃。”
男人咬着星子憨憨地笑了以下,“甜。”
“还想吃吗?栓儿去哪儿了?”
“嘘,她不让说。”男人怯懦地看了一眼偏院,“给我杏子。”
傅薇将手里的杏子都给他,随后拍拍手进了旅馆,楼上楼下都很安静,连脚步声都没有。她来到柜台后看了一眼,小孩儿最爱的玩具扔在地上,书本也凌乱地放着。
她心里有了数,遂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盘算晚上怎么应付。
临近下午时分,孔三推着老师傅来了,女人殷勤地接待了两人,并吩咐男人跟他一起把老师傅抬到楼上。
女人下楼,傅薇送了一壶水进房间,“嘘,晚上躲着别出来。”
孔三镇定地点点头,从老师傅躺着的被褥下面拿了两把枪和一盒子弹递给她,低声嘱咐了一句“小心。”
傅薇从屋里出来,看见女人站在走廊拐角,像是在监视一样,让她皱了皱眉。
“客人说想吃荷包蛋,我去做。”
“好。”
傅薇看她没动,“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没有,家里没有鸡蛋了,你要不去镇上再买一些?”傅薇站着没动,心头松了一下,旋即又听到女人说:“哦,我记错了,厨房窗户底下的瓦罐里还有几颗笨鸡蛋。”
“行,那我去了。”
午后的燥热很快被夜幕来临带过来的闷热给替代了,傅薇反锁上门,坐在柜台后看着对面男人女人的房间。两人已经被她一包药给放倒了,现在门一锁只等关门打狗。
这时只听滴答滴答,墙上的钟敲了八次。
她拿出枪慢慢擦拭两下,试了试开始装子弹,如果真的只有三个人一把枪就够了。她怕的是女人没说实话,而那些人就藏在其中关着门的某一间。
更糟糕的情况是镇子里有没有帮手,如果有倒是凶多吉少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顺着楼梯慢慢溜下来,木制的楼梯掩盖不住声音,下来了两个人。
傅薇装完最后一颗子弹收好枪,慢慢躲进了柜台后。
伴随着滴滴,哐哐几声震天的火车开动声,旅馆内响起了一阵枪声。
枪声过后,血腥气弥漫开来,傅薇从柜台后站起来,抬头看一眼楼梯上方,弯腰捡起两人的枪,拉开柜台后的窗户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