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妹夫能脱身,可都是我……家夫人的功劳。”在商琴的白眼下立即改口。
商琴习惯性地还要怼他,秋墨语却拉住商琴,拱手弯腰,“多谢师兄迎娶师嫂,我等亦受益良多。”
“你这话是谢,我怎听着不对劲?”
商琴“哈哈”大笑,道:“我觉得很对呀。”
“你觉得对,那肯定就是不对了。”胡飞花白她。
商琴咧嘴朝他“呵呵”假笑两声,拉着秋墨语进到谷里。不过,想到月前,误以为他真的死去的痛不欲生,至今心有余悸,再也不愿重蹈那样的悲痛。
“你当初是真以为妹夫死了吧?就此放过皇家人,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胡飞花还在追问。
当初在宛温,秋墨语同苏紫欣提到这能令人如龟息一般假死的药物时,便提到当皇家人步步紧逼不退之时,会采取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因此,当秋墨语亡故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在谷里无法及时到京城,便立即飞鸽传书给谷若虚,要他立即去盯着商琴,不能让她做傻事,此外,便是尽快将秋墨语的“尸骨”完好无损地带离京城,并带回谷里来。
与此同时,他们也在赶往京城,但才出发两天,便又收到谷若虚的通知,商琴在头七之时甩开他们出去,之后便带着秋墨语离开,守城门的兵士称她是驾着马车强闯城门出去,但之后在城外发现丢弃一旁的马车,却不见他们人影。
“那龟息之药,在服下之后,十五日内要再服下解药才行,否则就将永远陷入沉睡。我们又不敢在书信里写太明白,怕走漏了消息,就想着你们从京城出发,我们从谷里走,两方到时候在中途碰头,正好给妹夫服下解药。”胡飞花追着商琴,十分好奇,“当时接到消息你们失踪,我可真是吓死了,就怕假戏变真做。诶,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早知道妹夫是假死?”
“我不知道!”说到这,商琴就生气,瞪着秋墨语。
秋墨语立即认错求饶,“是我的错,我担心小琴到时候不够伤心会引起皇家人的怀疑,因此不曾告知她这件事。”
“那你怎么醒过来的?”胡飞花更疑惑了。
商琴哼了一声,“他在吃下紫欣姐给的假死药的同时,也吧解药一并吃下去,不过解药外面先裹了骨粉,又包了猪皮熬制凝固的胶。所以虽然毒药解药一起吃下去,却是毒药发挥了作用,而那解药就是外面包裹的一层在他身体里没了,便也发挥作用,他就醒过来了。”商琴说到这就生气,“当时我满心带着他回杭城,想要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落叶归根,结果呢?一觉醒来该躺在一旁的人不见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担心害怕吗?”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秋墨语立即低头认错。
他苏醒来之时是半夜,当时他们露宿在荒野,为的是躲避追查的人。
心疼她的憔悴,在天边露白之时,他便想着去那水声传来之处为她打水,结果路上又发现一棵结满脆甜梨子的大树,他便又想着给她摘梨子回去,便耽误了时间,没能在她醒来之前回去。
“不过,看见活生生的妹夫时,肯定什么担心害怕全都没了,只剩下狂喜罗。”胡飞花三八兮兮地挤眉弄眼。
商琴还想表现气愤,但说来这也确实能代表她地心境,当下也绷不住扑哧笑了。
此时,一栋古朴的石砌四合院映入眼帘,门口,胡汐萍朝几人招手喊着。
“你们快点,娘和嫂子整治了一大桌好吃的,就等你们了。”
“马上来。”胡飞花喊一句,直接施展轻功冲进去。
商琴与秋墨语相视一笑,十指相扣,朝那传出欢声笑语的宅子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