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忒缺德葛揪命亡(附郦道元)(1 / 2)墨水瓶首页

二子进去二个月了,黄叔虽说要捞他如何如何,可始终不见二子出来。我的心有些凉了,二子是黄叔最贴己的人。以前黄叔称只要我们折进去,他在两个星期内就能将我们捞出来。可二子都进去两个月了,每当我们提到二子黄叔都说:“再等等,让他灭灭火气。”

私下里春朋我们都很焦躁。尤其是松因为二子的入狱,他急的更似热锅上的蚂蚁。松担心二子会把奸杀茶叶女的事情说出来。如果是那样,松可能也要随着二子进局子去了。

或一日的上午,龚玉琢、松、春朋我们几个都懒在黄叔别墅的茶亭上晒太阳。还是我多嘴又提到了二子。本是歪靠在柱子上享受负日之暄的松听我再次提及二子,他用手一撑柱子直起身子道:“三儿,二子要不回来。恐怕我们都得跟着倒霉。”此时龚玉琢亦眯着眼靠在回廊的靠椅上在享受着阳光的和谐。他听松说乃道:“放心吧。二子不会瞎嘞嘞。你们没听说过坦白从宽,监狱里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二子不傻,这些不用咱们担心。”

龚玉琢刚说到这,我们就听见葛揪子道:“还是小琢老成些,你们这帮崽子。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可一摊上事狗屁不是。”我听是葛揪子来了,忙起身道:“葛董,今个怎有空来黄叔这坐会?”葛揪子道:“这都半个多月不干活,你家葛董又没钱了。我过来问问。”松见葛揪子来了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道:“葛董,你说二子会判吗?他能不能把咱们都抖出去?”葛揪子看了看松道:“你傻呀!二子不会笨到连退路都不留。刚才小琢不说了嘛。坦白从宽,监狱里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不过二子,我估摸着他不判恐怕是不行了。”我忙问:“为啥?”葛揪子道:“偷轻抢重,沾逼要命。这是法院判人的规矩。你要是偷,最多也就判个三年二年的也就拉倒了。可要是抢,咔、无期帽子就给你砸上。就是不判无期,少说也得个六年七年的光景。而要是强奸**,赶上严打,那就是死刑一个。而二子这回是抢,估摸最少也得七八年吧。”我道:“不能,咱叔有能力。”葛揪子瞟了我一眼道:“能力?二子他亲爹是咱县下属的一个镇长。听说人都托到县长那去了。可二子抢的是咱县唯一一个参见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和越南自卫反击战的老军痞连长。甭说二子他爸是镇长,就是再大的官来了,人家也拿拐棍子照样划拉。”

我听了葛揪子的话对二子的担心变得更加地纠结。二子真要判了,我们该何去何从?他可是黄叔的亲侄儿呀!也就在我瞎寻思的时候,葛揪子转身在付果的头型上薅了一把笑嘻嘻地去了。付果懒懒地问道:“葛董,不再歇会?”葛揪子没回身便道:“你们待着吧。我去收保护费。”

看着葛揪子的背影。我的心里一翻个。这就是太平社会法制社会下的流氓。他们也生儿育女有妻女家室。可他们干的还是旧社会龌龊的勾当。民不举官不究,民无声官不问,养就了葛揪子他们这批黄叔的大弟子。他们视法院为成长的摇篮。而那些公安人员也因有家室对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老好人不敢得罪他们。黄叔、葛揪子、他们都是范例。而松我们或许就是他们的接班者继承人吧。高粱麦子年年种,下三滥子死不净说的或许就是我们的存在吧。

也就在葛揪子走后的那天傍晚。又一祸事传来,说葛揪子也出事了。黄叔忙让春朋开车拉上他去医院看望葛揪子,我们几个也就跟着黄叔去了医院。

葛揪子在重症监护室内不许外人介入。在他的重症室外法医及公安人员在来回的进进出出。黄叔努嘴示意我过去看一下。我过去问:“里面是葛揪子吗?”一个极瘦的年轻人从医院走廊的靠椅上站起身说道:“是,你是?”我道:“我是葛揪子的朋友,你是他的儿子葛礼吧。你爸经常提到你。”那年轻人敏慧地笑了笑说道:“我是他的侄子,他儿子上班顾不上来看他。”我又问:“葛揪子怎样了?”那年轻人说道:“医生说百分之四十保好,即使是好了恐怕也是植物人。”我忙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过去道:“等你叔醒了,你给他买些补品。告诉他三儿来看过他了。”那年轻人很是随和地接过钱,他客气地要我吃过晚饭再走。我亦委婉地给回绝了。

当我们再次回到黄叔的家里。黄叔免不了一阵长吁短叹。而我们这些做小的也很知趣,都悄悄地回屋眯着装睡去了。

原来,葛揪子平时跟着黄叔劈份钱。但他还嫌黄叔劈的份钱不够多。于是他又组织了一帮中学生他做老大,然后他再向中学生收取份钱以供他自己开销。可这时代的中学生是今非昔比了。他们投奔大哥不再是单一的寻求庇护与人格的飙升。他们希望大哥能给他们做事,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可葛揪子显然做的不够道,他不能像黄叔那样给兄弟们带来享受带来发财的机会。他只会收取份钱及恐吓中学生。因此中学生的怨怼不言而喻。葛揪子也就还在自行得意之时,他哪知祸事已经慢慢地向他走来了。

那日上午葛揪子离开我们后,他看看表才临近中午,还不到学生放学的时间。于是葛揪子来到黄叔的先期弟子郭占伟外号郭石猴的狗肉馆里蹭了顿中午饭。然后在和郭占伟海吹胡道之后,他便发信息要我县三中的中学生小马仔们都到我县的北大桥上和他聚齐。

当时钟敲响了下午四点的钟声。葛揪子和郭石猴道别,然后他打了辆车去了我县的北大桥,他准备收取他应得的这个月份钱。可这会这孩子一个个的胆子也忒大了。葛揪子下车后接连恐吓了半天可就是没有学生给他交孝敬钱。葛揪子用手摇着跳刀在学生群里大吼:“你们他妈不知道我是谁了吗?我是咱宁和县老痞子葛揪子。法院我就坐七八回了。”可也就在这时,有一个个子大一点的学生高喊:“葛揪子,你应该给我们些补给,而不是像这样天天地和我们要钱。”葛揪子回过身照准那个学生的脑袋就是个大耳刮子且骂道:“你个王八养的,敢呼你葛哥的名讳,找死呀!”可谁曾想挨揍的那中学生捂住脸奋喊:“老痞子不死,小痞子起不来。兄弟们上啊!”

好嘛!可怜偌大一个葛揪子竟被一群中学生如众蚁搬巨蛋般的给抬了起来。葛揪子大呼:“你们他妈造反呀!我可是咱宁和老痞子葛揪子。”但中学生此时都已经商量过了对付葛揪子的方法。尽管葛揪子拿着跳刀乱挥。但葛揪子清楚这会这孩儿不可以给捅伤的,否则自己会有掰扯不开的麻烦。

中学生这几年都让葛揪子给折磨欺负的各个的想杀了葛揪子为快事。因此众孩儿们脑袋一热便将葛揪子抬着从北大桥那高有十几米的桥楞上给扔了下去。但见葛揪子:

发髻飘飘滚下桥,不会腾风且逍遥。

‘扑通’一声狗啃尿,葛揪险把性命交。

中学生、使性高,一阵高呼一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