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瓦图的族长拿到了周国的虎符后,整个部落就陷入了备战状态。徐飞虽可以自由在阿瓦图里行走,但是像族长会议这些重要场合,她依然是加入不了。
这几天在阿瓦图,徐飞每天总会发现有旧面孔消失,又有新面孔填上,但是侧记旁敲地问一下村民,村民的反映却更让徐飞觉得奇怪。村民总会对她躲躲闪闪地,实在被问了,也总会说是徐飞刚来,人没认全。
徐飞敏锐的感觉这一切都不简单,他悄悄地盯着一个前几天出现的新面孔,不出意外过了今晚,他将会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徐飞紧紧盯着那人,丝毫不敢放松。
突然身上一暖,一件斗篷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徐飞急忙警惕地转身查看,一双大眼睛出现在她面前——是阿婉。阿婉走到徐飞身旁坐下,也学着徐飞的将腿盘上,一只手撑着脸,表情十分到位。
徐飞很疑惑,这么晚了,这小家伙怎么还不睡:“婉婉,你怎么还不睡?”
“阿婉睡了,后面又醒了。”阿婉夜醒后看到了蹲在这的徐飞,赶忙将母亲的斗篷拿过来,生怕徐飞冻坏了身子:“姐姐,你在看什么?”
徐飞沉思了一下,决定套一下阿婉的话:“我在看那边的小哥,”徐飞瞎扯了一个理由:“我前几天看上王伯家的儿子,长得挺帅的,但突然间王伯的儿子变成了另一个人,我怀疑这个小哥是妖怪,会变脸,把我的帅小哥吃了,所以在这监视他。”
阿婉听完哈哈大笑:“姐姐,你可不能看上别的男人,你已经是族长的女人了,看上别的男人会被杀掉的。”
徐飞黑着脸想着:看来还是没办法套小孩子的话啊。
正在这时,阿婉又提了一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小哥被吃了,他应该是到山里干活了。”
“山里干活?这冰天雪地的,去干什么活啊?”
“山里可暖和了,而且我曾经进去过一次,那里的人都很忙,都没时间理我。”阿婉说得有些委屈。
徐飞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首先是为何只见兵符不见兵,原来阿瓦图竟然将一座山凿空,作为屯兵的场所;其次为何总是有人无缘无故消失,又有人无缘无故地出现,或许是因为轮流换班的原因,若呆的时间不长的人,或许根本不知道人被“掉包”这件事。这样看,周国的准备已经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光是凿山屯兵这一出就要耗尽三五年。
“姐姐,你在想什么?”阿婉看徐飞许久未出声,便出声问道。
“没什么。阿婉,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么?”徐飞问阿婉,声音很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当然可以啊。”阿婉的笑脸印在徐飞的脑中,久久挥之不去,那夜徐飞失眠了。
而在距离她不远的铜门关,余元洲和李琦他们却是侧夜未眠。和杜郡守约定调兵的日子就在明天,若又增员,这场仗还可以一战;但世事难料,若杜郡守不派军前来,那他们便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