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义又说道:“诏小殿下还是要好好听从王上的话,这南诏最终还是殿下的,殿下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到整个南诏往后的命运,希望殿下能够明白这‘药’的重要性。”
这是毒药,卫景韬要她亲手除掉望舒!
卫韫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卫韫看着常义离开的背影,他又突然转身,朝卫韫说道:“诏小殿下,那个女子的命……,即使您不动手,她也活不了……”他说罢便是一笑……
他这一笑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动手望舒也活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卫韫一怔,望着手里的“药包”有些出了神……
卫韫在宫府里逛了一圈,她要赶紧熟悉起这里来。宫府里的仆奴都对她很是恭敬,一路上都有朝她问礼的仆奴,她礼貌地点头算是回应,没想到的是在弯道处居然看见了曲部!真是冤家路窄!
卫韫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人,所以即使是看到了他也假装一副面前无人的样子,自顾自地直往前走着,曲部见到卫韫也一脸弃恶,眉头一蹙,两个人便抬头挺胸的互相“擦肩而过”了,走着走着就到了宫门前,卫韫索性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庆阳府……
庆阳府在宫府外最繁华的正元长街的尽头,卫韫才来了几天,这当然也是找宫府里的仆奴问来的,只要她出了宫府,然后朝西南的街道上直去转个弯便会到正元长街。
卫韫不是个路痴的人,找着找着便没过多久就到了庆阳府外,门外有几个仆奴守着,突然有人从府里出来,卫介朝他弯腰告礼道,那人转身来,居然是祭司!她怎么在庆阳府里?她来干什么?
也许是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很自然的看了看四周,卫韫下意识的忙躲进了墙后,她屏着呼吸祈祷她千万不要发现了自己,索性如卫韫所愿,她躲的及时祭司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庆阳府内。
阿结罗还躺在床上,卫介刚刚把祭司送走后就到阿结罗屋里来了。他轻轻地吹着勺子里的汤药,然后慢慢喂进阿结罗的嘴里,阿结罗此时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还有些气虚体弱,面色如土,连声轻咳着,和卫韫初次来鄯阐城与她在街上相见相比她憔悴了不少,卫韫躺坐在屋顶上看着这些,是的没错!她卫韫作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正在偷窥别人!本来她是想好好从门而入做客的,但是人家未必也会欢迎自己啊,没办法她只好出此下策了,而且她也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庆阳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光明磊落”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卫介给阿结罗喂好药后就出去了,临走前不知道在耳边跟阿结罗说了什么,卫韫隔着一层屋顶的木板,就只见了两个人嘴唇的轻动。阿结罗被女仆轻轻地扶着躺下了,她随手一挥示意女仆退下,卫韫静静地看着她,她好像是想要闭眼休息一下,奈何伤口处突然一下疼痛难忍,她不禁难受的蹙眉,睁眼之间竟与屋顶之上的卫韫两眼相对,两个人皆是目光停滞,心上一愣,卫韫看到阿结罗眼中的惊异,她的嘴唇轻微一动,好像说的是“卫诏”!
不能让阿结罗惊动到其他人,不然卫韫她就完了!她现在可是这南诏的诏小殿下啊!
于是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慌忙拿开屋顶上的瓦盖一跃而下!阿结罗慌张中想起身来,却因为身上的伤口动裂而疼得倒下了。看着阿结罗惊吓的表情,她跑过去捂住了阿结罗的嘴巴,但是阿结罗却好像也丝毫要喊叫的意思,她身上有伤口自然也不能大动干戈,卫韫动作轻巧,也怕误碰到她的伤口,见她并没有挣扎,这下卫韫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阿结罗努力朝卫韫使眼色,眼睛一眨一眨着,卫韫提着心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阿结罗狠狠地点着头。
卫韫气喘着说道:“阿结罗!你不要担心,我不是要害你的。如果你想说话我就把手放下了,但是你千万不能大喊大叫!”
阿结罗也听话地点了点头,卫韫轻手放开了阿结罗,四眼静相对,门外却传了来卫介的声音……
“不必候着了,下去吧,夫人我来照看着!”
“是!殿下。”
卫韫心下一慌,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