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的伤因为落水受到重击又流起了血,我本想替他包扎一下只是两人衣物全都是湿的:“我们得赶紧找一处山洞,将衣物烤干再替你包扎,不然你因为流血过多挂掉了可得不偿失了。”
他警惕的望着周围,四处扫视一番道:“我们往上游走,此处是密林深处,杂草灌木丛生,向上游方向快速往右方避过他们,他们断不会再找到我们的方向。”
听了这话我与他迅速地往上走着,虽然已经很是疲惫却不敢停留一分,他受了伤我也不好叫累,走得又快又急便崴了脚。我忍着疼不出一声,他见我眉头皱的紧紧的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将我背在他的背上轻声道:“捂着伤口,别让那些人顺着血迹发现我们。”
我依言照做,头埋在他的背上轻轻喘息,他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只得谨慎安静而快速的逃离这个地方。今夜的月亮呈半圆状,月色朦胧,周围皆有清晰可见的阴云笼罩,月亮时而出现时而隐匿,整座荒山在月光映衬下晦暗不明,月华如水。
终于藏匿进了一处山洞,我牙齿打着颤:“冷……好冷…”此时正值冬季,我们湿着衣服走了这么远冷的我浑身发抖。
“冬天干燥,你在这儿休息,我去捡柴生火。”他嘴唇发紫镇定地说道。
我脱下了斗篷和外衣,都说山洞里冬暖夏凉,生了火以后果然暖和许多,火照着朱佑樘清晰的面容总算有了血色,火柴燃烧发出炸裂的声响,他递给了我几个绿色带毛的果子:“这是方才我从树上摘的毛桃子,味道不错,你尝尝。”
“不知道你有伤啊,还上树摘果子,你是嫌命长呀。”我怒目斜视道:“脱衣服。”
他脱了一件外衣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凶狠的瞪着他:“在脱。”
他照着我的话又脱了一件,此时只剩一件里衣裹在身上,我看着他胳膊上渗血的伤口有些气愤,动手将他的里衣扯了下来。他眼神半是抗拒办是不敢违拗,我撕下一块烤干的衣服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还顺手打上了一个蝴蝶结“很好。”我满意的笑着对上他欢喜的眼神,他的耳朵好像红了呢。
“你背对着我,我要把里衣烤干,我不说话,你就别回头。”我吩咐道,看见他转了头,又不放心的撕了一个布条蒙住他的眼:“这下本姑娘可以安枕无忧了。”
火很大,我一直添柴,他精壮的背被火烤的又红又烫,我不说话他也不敢转身,于是往前坐了几步。我想着他有伤在身又被我蒙着眼也不能做什么,况且我将衣服移在了我的前面有衣物作为遮挡他转过来也不能看见什么,于是开口道:“你转过身来吧,莫冷着了,到时候得了风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