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李月妕无奈,起身推着春和的肩膀边走边说:“快些帮我将衣裳换上,你的公主殿下此刻只想把空无一物的肚子填满。”
……
然换好衣服后,李月妕早已饿过了劲,不过也吃了不少东西,元素来的时候,魏集也方从东宫回来,二人倒在小花厅门前相遇了。两人相互揖手见过礼后,便一前一后进了门。
而此时李月妕正认真的端详着一柄绘着山水的折扇,听见动静,抬头见是他们,与元素说了几句话后,忙与走在后面的魏集道:“魏集快来,瞧瞧这柄折扇。”
魏集的眉宇间透出些笑意,待与元素一道分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才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柄折扇,细细的看了起来。
那厢元素已将手搭上小公主的脉,认真的开始自己的工作。
“此扇绘图很是精妙,落笔看似随意,但却处处透着潇洒不羁,山水空灵飘渺,意境深远却又不失大气,确是一柄好扇。”
李月妕听着魏集的点评,很是高兴,道:“此扇八哥定然喜欢。”
魏集唇边的笑容不减,“这扇确然很衬王爷。”
两人说话间,元素已然诊完了脉,适时的插进了话,道:“不错。但还需继续调养,今日后臣会给殿下换一副方子,膳食方面还是要以清淡为主,不可过于辛辣刺激。”
三个丫头认真听完后,都纷纷点了点头,魏集亦默默记下,一屋子的人,只有李月妕听见这话哽住了,惨兮兮的看了眼魏集,抱怨:“还不能吃辣,我好惨。”
没想魏集却是一本正经的回道:“遵医嘱才能好得快。”
自觉惨兮兮的李月妕:“…………”
……
那日后,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众人翘首以盼的秋猎日终于到来了,这一个月里皇帝在暂管宫城事物的人选上思虑了许久,终于在出京前往猎宫前三天敲定了人选——三皇子李钧逸。而跟去的成年皇子中,则排除了四、五、七三位皇子。
一行人出发那日,天气也难得转了晴,李月妕还是按照惯例与两位哥哥坐在一个马车里,不过李珏嫌车里闷,便在外头骑着马与霍祀和苏文清一道,遂马车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李昌文和李月妕两兄妹。
这一向马车晃晃悠悠行了快半个时辰,李月妕才将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礼物拿出来递给了李昌文,道:“礼物。”
李昌文接过,装作颇为受宠若惊的样子道:“这都快一年没给哥哥送礼了,今日吹的这是什么风?”
李月妕听他调侃,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若不要便还我。”
李昌文看着刻着花中四君子的黄花梨木长盒,边打开将仔细收在里面的折扇拿出来,边说:“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这扇子可真真是惊为天人呵!妹妹这是从哪得来的?!”
李月妕笑:“去年舅舅听闻我病中无聊,从各地收罗了好些东西让表哥送来,这是上个月翻出来的,我一见此扇就知哥哥肯定喜欢。这一遭也算借花献佛了。”
李昌文闻言也笑了,回了句“原是如此”后,便开始细细的观赏起扇子来,时不时的咂嘴夸赞。
有李昌文这样一个风趣的哥哥在,在去猎宫的这一路上李月妕倒也不觉得枯燥乏味,外头有魏集骑着马跟在轿旁,她心中亦不觉不安。
时间慢又快的流逝,在抵达猎宫时,已是酉时三刻,皇帝想了想,还是下令让大家都休整一晚,秋猎待明日再正式开始,这可是给了准备在秋猎大放异彩的才子们休整喘息的空间,令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安安心心的去休整去了。
李月妕分到的房间毗邻两位哥哥,这倒和前几年都没什么两样,舟车劳顿的她,在用过晚膳后,便早早的沐浴更衣歇息了,魏集则被春和强行安排,让他先歇息养足精神,后半夜再来替她们。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夜藏在夜色里的危机,在未来几天会****般,猛烈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