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昕皱了皱眉,“怎的是那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连雯刚想回话,便见李佳昕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罢了罢了,你叫人去给十三的药里加点料,手脚干净点。”
“喏。”连雯应下便退了出去。”
李佳昕笑意盈盈,心情颇好,眸子里荡着阴暗而又充满疯狂的光。
李月妕,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去见阎王!
......
“咳,咳咳咳......”
李月妕伏在塌边意识不清醒的咳嗽干呕,而后又意识不清醒的躺回去,在偏头看到徐舟那张与皇后极其相似的脸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又陷入了昏迷。
“师傅,小公主这是醒了?”元素将药端过来,望着被自个儿师傅被紧紧握住的手,愣了一瞬,问道。
徐舟用了些力将手抽出来,接过药碗后回:“让宫女换些干净的帕子和温水来。”
元素应下后便退下了。
待徒弟退下后,徐舟忍不住摸了摸小公主的头。
那双有些过分漂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怜爱。
事到如今,我却有些后悔了。
......
这一夜皇后与徐舟守在内殿,皇帝则和太子和信王去了书房听霍轶汇报,太后又因为近来身子不大好听闻孙女安稳下来后便回了宫。
“娘娘,左右有我,您千金的身子,也该歇着了。”徐舟再把过一次李月妕的脉后,终于出声劝她。
皇后娘娘闻言,缓了语气里的疲惫,声音轻的像是夜间的呓语,“本宫无碍,待妕儿好些了,本宫自会歇着的,有劳徐太医记挂。”
“你我二人自不必这般客气生分,”徐舟抿着唇,想着又加了句,“我虽离了家,可我始终是你兄长。小公主虽然不知,可我始终是她舅舅。芜安,你该信我。”
皇后娘娘望着跪在塌边、在灯火下仔细照看李月妕的徐舟,方才他那番话好似叫她回到了以前在穆府的时候,那时候徐舟还不叫徐舟,叫穆逸舟,与她也最是亲近,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日子过的即缓慢又闲适,若是他不与父亲发生争执偏要娶了青楼女子为妻,父亲也不会大发雷霆将他赶出去……他也不会因缘际会来宫里当上了太医,成了如今的太医院首。
“脾气倒是没变。”皇后笑了笑:“我以为你这一生都不会与我相认了。”
这话说的悲戚,徐舟沉默了许久,到底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皇后却明白了。
......
此外书房里的几人也开始就霍轶的汇报开始讨论最好的方针。
“太子,你怎么看?”皇帝沉着目光问。
李珏想了想回:“回父皇的话,听大统领的话,被派来刺杀的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若是此次妕儿脱险,他们定会重来,这几日恐是凶险。”
皇帝眉宇紧锁,思虑了半晌道,“不若这几日由霍轶坐镇守着章文殿,直至妕儿醒来。”
“父皇,章文殿毕竟是父皇的寝宫,多有不便;不若待妕儿醒后迁去东宫如何?”李昌文提议:“东宫的东宫卫首领可不比轶表哥差。”
皇帝点头:“倒也好。”
“父皇,此事疑点众多,倒不如派人暗访。”李珏道:“非常之人,需用非常之法。”
“嗯。”皇帝摩挲着带在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既如此,太子便负责全权彻查此事,朕再明昭三司协查。然,良恩,你便暗访罢。”
众人领命:“儿臣/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