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却听水少云忽然惊讶的说道:
“怎么回事?渡过谷水的楚军从东岸又回来了!”
水少云的话语让水柔冰从对往昔的追忆中回过神来,她定睛向谷水河岸边望去:果然,只见有数队楚军竟是从谷水东岸沿着浮桥向西岸开进而来。
水柔冰坐在马上思忖片刻,突然点头道:
“这宁霜影果然是智计百出!她这是见断后的部队与我军连日激战疲惫不堪,故而从东岸调来生力军进行轮换。接下来,她应该会把正面防御的部队撤下来,令其渡过谷水。”
一旁的水少云定睛一看,不禁道:
“哎呀,果然是这样!如此一来我军每一次进攻岂不是都要面对敌人的生力军,这样会大大增加我军的伤亡”
水柔冰的脸色也有些凝重,她点点头沉声道:
“我们有自己的算盘,敌人也会有自己的应对。有些时候,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一些代价是不得不付出的!”
说到这里,水柔冰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抬手轻轻捋了捋自己的云鬓,沉声道:
“无论如何,此番大势在我!从她宁霜影她二十万中央军在谷水西岸背水结营之时,其覆亡之势已经在所难免,我们只要步步为营不犯大错,最后取胜的一定是我水氏!”
接下来一连数日,水柔冰都亲临现场督战,而水氏的进攻一如既往的猛烈,楚军的防御阵地在一寸寸的缩小。
由于留在西岸的兵力越来越单薄,宁霜影每日里都在绞尽脑汁的安排着部队不断地轮换御敌,但是无论怎么轮换楚军的防线已经是摇摇欲坠,而西岸的形势也不可避免的越来越严峻。
由于形势越来越危险,好几次夏侯烈、罗明翰等人都劝宁霜影先行渡河离开险地,然而宁霜影却总是一脸疲惫的拒绝道:
“西岸局势本就危若累卵,我若过河在此驻守的将士哪里还会有信心坚持下去?”
这一日,大楚中央军渡过谷水到达东岸的人数已经超过十万人,而西岸的防守虽然摇摇欲坠,但始终是在勉力坚持。
就连水柔冰也不得不赞叹:
“这宁霜影实在是不世出的奇才,每日里如此频繁的兵力调动她都能做到井井有条丝毫不乱。面对我军的进攻,她能适时的收缩阵地,恰到好处的将即将崩溃的部队换下来,就连我恐怕也做不到如此的精细天机阁传人果然是非同凡响,这般精细的算计实在是让人叹服。”
这时,一旁的水少云道:
“不过,她终究不是姐姐你的对手!”
水柔冰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她淡淡的道:
“破敌就在今日!”
“报,夏侯烈将军所部告急!”
“报,曾铁生将军所部告急!”
“报,李向应将军所部告急!”
三个方向同时告急,宁霜影脸色微变。正在这时,一声苍凉的号角划破天际:
“呜呜”
紧接着便是来自水氏的喊杀声铺天盖地而来:
“冲啊!杀啊!”
“打破楚军营地,活捉宁霜影!”
“消灭大楚中央军!”
在这隆隆的喊杀声中,只见连绵不绝的紫色人潮向着楚军大营蜂拥而来!
“水氏这是要总攻了?”
一旁的罗明翰有些坐不住了,他快步来到宁霜影的身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