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5章(1 / 2)步步思首页

“陆哥哥,你还好吧?以后我们一起练剑,我的剑术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以后我去找你,不用你每天来找我了。”

陆心庭看了眼父亲,陆清远用手无比怜爱的摸着儿子的头。陆心庭点点头笑了笑:“你说的总是不做数,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年儿妹妹,向来喜欢一心二用。这可是众人都知晓的。”

此时整个戚府的客人、仆人、主人听后都笑了。戚流年见状也笑了笑,陆心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哎呦!好烫啊!你为何……”大姨母的婢女正要为人斟茶,不知为何突然摔倒并尖叫起来。

灼衣看着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赶紧扑通跪下,眼泪巴巴的落了下来:“我没有,我没有。”

真想一巴掌拍死那没用的东西,竟然在如此场合给自己丢人。不过嘴上却笑了笑:“老夫人,灼衣那丫头向来毛手毛脚的,这也是妾身之过。想着需好好调教才行。”

穆老夫人听后将跪在地上的二姨娘扶起,笑着对着戚府的众大宾客笑了笑。

“一次偶然,翠鸟见老鹰从高处用似箭的速度将小羊抓住,飞向高处后猛然摔下,那羊便成了老鹰的死食。后来翠鸟也看到了一只小羊,用比老鹰更快的速度想要将小羊抓住。结果却被撞死了,众人可知这是为何?”

穆老夫人用设喻的方式来讽刺二姨娘,告知某些人若是不能完全认识自己,最终会导致命白白丧去。

二姨娘听后内心尴尬到了极点,不过嘴角却依旧带着微笑道。

二姨娘的小儿戚宇铭,将手上的蛐蛐递给穆老夫人看,并天真的说:“老祖母,那只小鸟真可爱,宇儿觉得它很棒,只可惜它撞死了。”

穆老夫人听后将戚宇铭抱起,笑了笑:“对,是挺可爱的,宇儿也可爱。”

众人听后笑了笑,本来充满压抑感的气氛被戚宇铭的可爱,弄得欢声笑语。

宴庭过后,已是入夜。众人纷纷离去。府内已是杯盘狼藉,众仆人赶忙着清理,众姨母也忙着清点礼品。

戚府院子的石子路上,大姨娘的婢女轻蔑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灼衣。得意洋洋的走了过去,笑了笑:“呦,这不是未来的掌仆灼衣吗?这是怎么了?二夫人还未原谅你?”

灼衣用似刀的眼神,狠狠地的与大姨娘婢女对视着说:“今日师傅教会了灼衣一个道理。改明个灼衣也教师傅一个道理。”

啪!啪!啪!

大姨娘的婢女听后直接狠狠地给了灼衣三个耳光,灼衣的脸慢慢肿了起来。灼衣赶紧站起来,将那三巴掌还了回去。两个人立刻扭成一团,打的不可开交。

此时大姨娘正巧赶来,狠狠地踢了灼衣一脚,怒气冲冲的对灼衣说:“好你个贱婢,今日我要替二妹好好调教你。”

“住手,你的婢女好似也需调教。这样明里暗里的使棒子,真的不怕?”二姨娘正准备回房,就发现灼衣被那两个人狠狠欺凌,真当别人是死的吗?真是可恶。

不一会儿,戚雨媛在房内大哭了起来。二姨娘与灼衣焦急的跑去,大姨娘的婢女见后,嘴角出现了一抹神秘的笑。

“全儿,疼不疼?以后离灼衣远点。”大姨娘自然是看见了,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关心的问候道。

“小姐,没事。奴婢就是不想让小姐,在戚府受尽别人的凌辱。小姐奴婢侍候你回房。”

大姨娘听后点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戚雨媛昨日睡下后,被一根银针刺穿了手指,大夫弄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取出来。第二天早上,戚流年听完琴儿说的话,皱了皱眉。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是人为的,不过这心也太狠了。

夜晚,戚流年看着空中散发出绿光的萤火虫,一直发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戚家,是时候改变它了。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蓦然回首间,戚流年又渡过了三个流年……

三年里,戚流年的父亲因去那锦蜀之地治理不周,被冥帝楚冥夜冠上“办事不力”的罪名。不要以为这个罪名不严重,轻则“休朝”六个月,重则“左除”。而且官职越高惩罚越重,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相?

另一边“大学士”秦谜垣的势力渐渐壮大,双方势力不相上下。况且,戚行云还要“休朝”半年,无疑这是皇上的诡计。

一些与戚行云交好的大臣逐渐与“大学士”秦谜垣走的越来越近,不过也有一部分大臣始终替戚行云说话。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没经历过的人又怎么会真正的明白?

戚流年看着父亲每日微皱的眉头,想替父亲分担一些。可是父亲会听么?父亲会接受自己的建议吗?

戚流年端着杯热茶给了坐在石凳上的戚行云。戚行云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已经长大了。自己却越来越没有能力保护她了,戚行云深知如今的戚家就像一盘散沙。

“年儿,如今你也十六岁了。爹爹为你找个好婆家可好?”

戚流年摇摇头。冥思了很久,终究还是开口对戚行云说道:“爹爹,你愿意听听女儿此时的想法么?”

戚行云点点头,皇上如今看自己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必须要为女儿准备好后路。

戚流年继续说道:“爹,你选择辞官吧。就说你怕是担任不了如此大任。”

这样也能减少皇上对陆、穆两个将军世家的打压。君王的猜测向来多变,接下来皇上一定又会忌讳“大学士”的势力,那大学士”秦谜垣也会走父亲走过的老路。

戚行云看着戚流年笑了笑:“年儿果然长大了,不过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辞官之后哪里还是抽身而退?恐怕会更加凄凉吧。如今不管怎样小心翼翼还是会有人参他一本,做官难,做人更难。

那些人都是些势利眼、墙头草如今他的势力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追随他的人还会再次减少。

如果辞官,官场上那些人指不定如何对他玩阴的。到时候他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挣扎只会加速戚家的死亡。

“鸟尽弓藏的故事谁人不知?如今国家在爹爹的辅佐之下处处繁花似锦,皇上又想着杀鸡取卵。不管有多难我们乞骸骨吧!以后怕会有更多的变数。”

伴君如伴虎,父亲对朝廷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皇上对付父亲的法子竟然从阳奉阴违改为明目张胆,可见皇上很有把握。

戚行云摇摇头:“年儿你不懂,国家政事是不能随意聊的。今日仅此一次,日后再无其他。”

父亲放不下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自乱阵脚;敌人赢他的把握越大,他输的就会越惨;到头来结局依旧不变,不行,不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的。

三年里,戚流年与陆心庭依旧练剑习书,她教府里的仆人们还有弟妹习文练武,他们天资不差学了两年就会了。

戚流年知道仅仅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注定失败,戚流年抛下对所有人的偏见重新来过。

戚府的人需要强大,戚流年需要一个坚强的后盾而不是一个拖油瓶。

这是远远不够的,那个人的聪明才智、心狠手辣怕是不止翻了一倍。

戚流年想要的逆袭难度从趟过冰河变成攀爬雪山。她唯一的优势就是重活,这是她最生恨的状况却又是她主要的救命稻草。

这就是命,她不愿意信命!

三年里,戚流年时常偷偷跑去看父亲的文书。她发现父亲太过于聪明了,造成了别人的嫉妒,替戚家埋下了灭门的隐患。

灭门?戚流年想起血流成河充满血腥味的竹林,当时后悔的直接用剑剐心。

琴儿与奇儿看着闷闷不乐的戚流年,对方互相示意了一个眼神。

“老爷都已经在那石凳上待了一个时辰了。小姐眼中带泪是老爷训你了?”

“小姐莫要伤心,听说今年正是各地书生来洛阳赶考的日子。客栈已经全部住满,黎城里可热闹了。我们可以出府看看。”

戚流年听了琴儿的话微微一顿,一个想法呼之欲出,连忙问道。

“是吗?据说一些书生玉树临风、举止脱俗是真的么?”

琴儿与奇儿听后噗嗤一笑,琴儿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