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玲教授笑着说道:“这孩子的确是遗传得好,该遗传的遗传到了,而且这孩子嘛,我喜欢,我能把他培养好。”
众人“哗”声一片,殷玲这么说,就说明这孩子前程无量了。
纳兰笑着摇头道:“殷教授,这孩子太淘了,有时候太气人了,我都管不了他,会给你添麻烦的。”
殷玲教授的确是很喜欢这个孩子,一点都不介意:“男孩子嘛,终归是淘一点的。他爸爸当年不也很淘吗?都把我气进医院去了。”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又笑了,毕竟这把老师气进医院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在北音只有刘玉锋一个人做过。
刘玉锋无奈地笑道:“老师,你非得揭我的短吗?那事,都过去好多年了。”
“过去再多年老师也记得。”殷玲教授像个小孩子般执拗。
刘玉锋只好说道:“那我以后好好孝顺您还不成吗?”
“殷玲教授,听到刘玉锋说的话了吗?”苏婕朝殷玲教授的方向喊道,“殷玲教授,开不开心啊?”
殷玲教授的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竟然还有一丝泪光,她说道:“好孩子,锋子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每次从外地回来,总要给我带当地的土特产。我说,大老远的,就别带了,怪麻烦的。他不听,非要带,没有一次落下的。”
苏婕这才想起什么:“你看看我们,把话题扯远了。我们方才不是说着杨军长对刘玉锋的态度改观的事情吗?”
她把眼睛看向刘玉锋:“来,刘玉锋说说吧,杨军长是如何对你开始改观的?”
刘玉锋笑笑:“其实也没怎么改观,我现在逢年过节到纳兰家去,看到杨军长依旧紧张得要命,话都说不出来的那种。你们可能不会相信吧,认为我经常出现在观众面前的人怎么会感到害怕呢?但是说实在的,我是真害怕。”
“真是这样的吗?”苏婕果然不相信,“你就这么怕杨军长?”
刘玉锋点头道:“你都不知道,杨军长太严肃了,以前都不跟我说话的。特别是纳兰生孩子住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杨军长更是不待见我,根本看不到我似的。现在吧,能说上三句以上的话了,我已经觉得很好了。”
苏婕再问道:“那么,在杨军长对你不待见的前提下,你又是因了哪些事情令到他对你改观的呢?”
刘玉锋道:“就是栋栋烧文文头发那事嘛,我打了他,把一条皮带都抽断了。第二天是中秋节,我去医院看文文。医生就留观一晚上,已无大碍,可以回家了。于是我就把文文和我姐送回她家去,然后才和纳兰带着栋栋到他外公家去过节。”
“到了他外公家,杨军长还是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只是例行公事的点了个头,在我叫他的时候。”
“然后,杨军长很快就看出栋栋的不对劲来,挨了打嘛,走路一瘸一拐的,就问他,栋栋,你怎么了?这小家伙就像受尽了委屈似的,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说我打他了,打得特别狠,把皮带都抽断了。杨军长再问他,因了什么事情爸爸打你?小家伙说自己烧人家小姑娘的头发了。”
说到这,刘玉锋笑了笑:“当时我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不知道杨军长对这个事情怎么看嘛,平日里他是很疼栋栋的。”
顿了一下,刘玉锋才道:“那个时候,杨军长的话让我很感动。他对栋栋说,你爸爸这样做是对的,你做错事情了,就要承担做错事情的后果,就要接受惩罚,并记住这个教训,加以改正。然后,杨军长看向我,说,你做得很对,你把孩子教育得很好。”
刘玉锋深深叹了口气:“说话实,那一刻,我感动了,真的感动,没想到杨军长会这样赞誉我。”
朱启东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相不想听听杨军长现在对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评价的?”
刘玉锋一时没听清:“什么?”
朱启东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朝演播组那边示意了一下。那边心领神会,马上反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掉了。
轻音乐响起,众人都把目光投注到宽大的屏幕上。当杨军长的英姿出现的时候,刘玉锋愣了一下,觉得心跳加速了。
纳兰伸手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
杨军长端坐着,道:“节目组过来找我的时候,说是让我说几句话,对刘玉锋评价一下,不用我出面,录一下声音就好。我说,我还是录像吧,有些话也是我想对刘玉锋说的。”
说到这,杨军长清清嗓音,道:“锋子,我这人平日里太严肃,你也不怎么敢跟我说话。但是锋子,说实话,当初因了一些成见,你与纳兰结婚的事情,我是不大同意的。后来这些年过去了,你的确对纳兰很好,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儿子。而且,还教得这么好。其实,我一直是有个担心的,担心你们会因为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而放松管教,最后给国家给社会添麻烦添乱子。现在,我放心了。锋子,你是个实诚的人,一直都很努力,这些年来你取得的成绩,对社会的贡献,对家庭的责任,爸爸都看在眼里,在这里,我只说一句,爸爸对你很满意!”
屏幕定格,台下观众掌声如雷,刘玉锋朝着屏幕上的杨军长深深躬鞠。那一刻,他泪奔了。
这是讫今为止,杨军长对他最好的评价。
纳兰拉着栋栋上前,一家人幸福的拥在一起。
祝福他们,祝福这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