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抱着已经昏迷的安琪拉,转过身去背对着铠,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希望能用身体最后在保护一下自己这个可怜的妹妹。
“大河之剑天上来!”随着这句豪迈的喊声响起,漫天剑影夹杂着风吟向着铠的后背飞了过来。
铠并不慌张,直到风声已到耳边才弯下身子就地一滚,等确定自己已经躲开了之后潇洒的起身后头看向自己刚刚站立的位置。
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刹那间,铠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惊讶,惊讶又变成了惊恐,这瞬息万变的表情简直比川剧的变脸还要精彩。
他本来是仗着自己身手敏捷,算计着等李白攻击过来的时候灵巧的躲开,李白来不及收回攻势肯定会伤害到那两个猎物,这种误伤的行为对李白的心理肯定会有影响,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捡个大便宜了,武力值拼不过那就用攻心计。
可谁知当他回头看时,只见原本要刺在王昭君背上的剑突然停住了,拐了一个弯又飞回了李白的手里。他看过很多书籍都记载着驭剑术这种事,但从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这种剑术。因为剑毕竟只是一个外在的物体,又不是人类自己的手脚肯定做不到那么灵敏随心的,但如果是靠法术的话还是有点可能的。
这么一想他立刻从怀中掏出法师追踪器,看了一眼之后就更懵逼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法师追踪器上居然只显示一个亮点。但这不科学啊!玩冰的和玩火的肯定是法师,自己就是用追踪器一路追过来的,而这个会“驭剑术”的男子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难道是这玩意儿坏了?铠一脸郁闷的拍拍法师追踪器,看到上面还是只显示一个点,一气之下就把它扔在了一边的雪地里,然后冲着李白大喊:“这不公平吧,你们三个天选者打我一个普通人,还玩车轮战?”
李白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用剑指着铠霸气的说:“猎人必须死。”
随后以脚尖点地挥舞着一阵密不透风的剑雨向着铠的方向飞了过来,避无可避的铠把手中的刀横在身前,想要阻挡一些伤害,但只是徒劳。
自己的皮肉被剑刃切割的声音连绵于耳边,铠闻着身上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紧紧的咬着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喊出声。
疼,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李白的身影像一直蝴蝶一样在他身边盘旋,手中剑不停的在他身上划上无数道伤口,然后周而复始,又盘旋一次,又划开一次。
最该死的是,李白的剑就像长了双眼睛一样,总能准确的找到上一次被划开的伤口在划一次。所谓凌迟也只不过是把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而李白这剑却是在同一个伤口上反复的加深,但就是不让这块肉掉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白终于停止了,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铠。
铠抬起头来看到自己身上已经喽烂不成形的衣服苦笑了一声,在心中暗叹:“操,这是碰上硬岔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