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洛河已经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河底却还没有完全陷入黑暗，周围的的奇林怪石散发着墨绿的光芒，煞是好看，宫殿上面的瓦亮起乳白色的光芒，让河底没有黑天。

一处精致的阁楼立在那里，阁楼在寂静的河底传出细小的交谈的声音。

阁楼内。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碧玉的屏风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姑娘可以洗了。”早晨的那个白衣女子走出屏风，目光看向坐在榻上打坐的苏泠瑶。

苏泠瑶充耳不闻，依旧引着周围的灵气进入体内，感觉体内灵气不断流失，一阵不甘，但也不想放弃，便加大了吸收灵气的力度。

苏泠瑶脸色以肉眼可见之速，变得如纸般惨白，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姑娘，你怎么了？”见苏泠瑶情况不对劲，白衣女子吓的白了脸。

苏泠瑶依旧不停，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气息也开始混乱，她还是不曾停歇。

白衣女子见状，着急的走到苏泠瑶身侧，“姑娘，你快停下，快停下啊！”

白衣女子急得团团转，想要动手打断苏泠瑶，但是又怕好心办坏事，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

然而就在这时，冒了一身冷汗的苏泠瑶气息一滞，忽然喷出一口血！

旋即身子一歪，直接从倒落榻上！

白衣女子眼睛都瞪大了：怎么了这是？！就吐血了？！

她见过为了进阶走火入魔、失败吐血的高阶修士，却没有见过只是吸纳灵气便吐血的人啊？！

察觉到苏泠瑶现在气息混乱，白衣女子调动妖力，想帮苏泠瑶调理混乱的内息。

就见苏泠瑶睁开了眼睛，撑起身体晃晃悠悠的坐起来，靠在榻边。

汗水顺着肌肤纹理流进衣服里，衣领浸着汗水。

微喘着气头一歪，在看见白衣女子苏泠瑶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她的下身，那里已经没了蛇尾，而是如人类一样的双腿。

见苏泠瑶又盯着自己的腿，白衣女子忘记了刚才的担忧，微红了脸道：“是王帮小小化出双腿，我可是一下午多了三百年的修为呢！”小小脸上洋溢着高兴，她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个三。

“姐姐是叫小小吗。”苏泠瑶缓和了气息，坐直了身体。

小小重重的点点头，纠正道：“不过我和你差不多大，虽然我多了三百年的修为，但我还没有成年呢。”

和我差不多大！

苏泠瑶又再次细细打量了一下小小，实在没有看出她和自己一样大的影子。

见苏泠瑶如此神情，小小解释道：“姑娘还不知道吧，我们妖族和人族是不一样的，妖族三百年才是幼童，五百岁是青年，一千米才成年，我才三百多岁。”

苏泠瑶随即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早晨觉得她有一种违和感。

“姑娘你快去沐浴吧，要不然水该凉了。”小小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弄的热水，催促着苏泠瑶去沐浴。

“好，谢谢你了。”苏泠瑶点头应道，又转身问，“你为什么要叫我姑娘呀？”

“我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只能这样称呼，因为姑娘是王的客人，而我是王的远房亲戚就只有我能这样叫你，其他人是要用尊称的。”小小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道。

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实在不怪苏泠瑶，见到她第一面就直接被她的样子吓晕过去了，苏泠瑶，道：“我叫苏泠瑶。”

“噢，我记下了。”小小认真的点了点头。

“姑娘用不用我帮你洗？”

“不，不用了！不用了！”苏泠瑶连忙摆手拒绝道。

除了母亲河水妹妹一起洗过之外，苏泠瑶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洗过，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

小小见苏泠瑶拒绝的样子，便也不勉强，“好吧，那姑娘你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