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柴火屋,那屋也暖和。”王瑱说。南屋有姑娘,肯定不能回南屋脱。
“你先去,我给你拿换的衣裳。”曹丁木说完回屋拿杨青的包袱,刚刚他们出来时把包袱放炕上了。
曹丁木进来又出去阿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们拿着两张长凳回来时,阿青已经换了身外衣。
王婶用抹布把两张长凳擦了擦。“来来来,都坐下。我家没来过这么多人,碗不够,你们几人就将就一些。”王婶给了两碗水,放在火炉边。四个男人连忙起身道谢。
也许是屋里暖和了,龙琰脸上终于有些笑容了,对王婶也很尊敬,丝毫没端什么架子。王婶早就注意到龙琰了,这人她就这么打眼儿一瞧啊,定是个人中龙凤,可惜她没有闺女,要不定要让闺女嫁给他!
屋外又传来了大黑的嘶吼声,还有布帛的撕裂声。王瑱从屋外进来,对着杨青说:“真是怪了,大黑好像对你那身衣服尤其不满。”
杨青透过门缝往院子里瞧,这一瞧不要紧,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大黑已经把他的衣服撕咬的一块一块的,就这样似乎还不满意,边嘶吼,边撕咬,像疯了一样。
杨青坐回长凳上。“琰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龙琰听着院子里的不小的动静,和杨青说:“你那身衣服上沾染了别的气息,它觉得危险。”
杨青更疑惑了,“我沾染什么气息了?我们这几天都在一起,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杨青恍然顿悟,无语的咬了一口王婶递给他的包子。
大蛇!愚人果树下的那条大蛇!
他被那条大蛇盘过身,这两天在四荒城又没换过衣服,过不得!狗鼻子真灵!
曹丁木看杨青的模样,明白杨青已经知道原因了。他们这两天确实一直在一起,除了界域林里分开过一段时间。曹丁木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没再问。
阿眠在旁边一直听着,她好像隐隐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几人一时无言。
屋里只有王婶走来走去分包子弄出的动静和火炉里噼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
“刚才……谢谢。”杨青低着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这?
身边几人都明白,这话是对苏宁州说的。
苏宁州嘴里的包子还没嚼烂就全部吞了下去。“不用挂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
曹丁木喝了口水,说:“一码归一码,我们确实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现在可能还在外面挨饿受冻。”
这事儿曹丁木分得清。挥墨楼里苏宁州虽然没救阿眠,他心里有气但也理解是人之常情,有危险都会先自保,也怪不得他什么。现在他们几人能在暖和的屋里还有热包子吃,完全是苏宁州的功劳,他记在心里,恩情会还。
苏宁州看着曹丁木说的如此认真,想来明天也许可以和他们一块赶路了。
几人安静的吃着包子,互相也不说话。
屋里王婶和王瑱互相对了眼神,原来这些人不是宁州的朋友。
不过,经过大黑刚刚这么一闹,就算不是朋友那至少也算亲近了些。有朋友好啊,宁州这孩子就是过得太苦了。
吃完包子,王婶给分了屋休息。她加上两个姑娘去柴火屋将就一晚。这有火炕的主屋比较宽敞,就让剩下的几个男人凑合凑合挤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