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殿上,众仙已是酒过三巡,鹊仙领着三人走进大殿,夕洛站到一旁,华言、蒲牧跪下参拜。
“华言、蒲牧,拜见天帝!”
天帝刚要开口责备,宴席上走出来一名英俊的仙人,酣醉着走到夕洛面前,摇摇晃晃,满口酒气的对她说:“圣女,方才大殿上初见你,一步倾城,两步倾我心,我祝济十分爱慕你,人都道神仙好,我看,神仙远没与你快活,你若不嫌,你我共结连理,可好?”说完就要去拉夕洛,华言见状站起来,一脚将他踢出大殿之外,回身看向夕洛,关切的问:“无碍吧?”
夕洛摇摇头:“无碍。”
鹊仙看到这一幕,忙把手掌张开,晃了晃手,示意他们莫过于亲近。可华言似乎没看见,眼里全是夕洛,鹊仙乘天帝注意力不在这里,靠近华言在他耳边说:“勿动歪念!”
华言猛的立了一下,继续跪在地上。
天帝怒火中烧,大发雷霆,站起来指着殿外:“将他拉下去,胆敢动心生情爱,在大殿之上污言秽语,破坏天规,目无章法,处天刑!”
宴席上的众仙这下全从酒中清醒过来,有仙人低声问到:“什么是天刑?”他身旁的人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更低声的责怪着说:“小声点!”抬头看到天帝坐下来,用食指和拇指揉着额头,再看看身旁的人,语气缓和起来:“不怪你不知道,在天界,处天刑的不超过五位,这天刑啊,就是先将肉皮剥掉,这是去仙皮,让受刑的人就算能继续修仙,也永没有神仙的模样;然后,将肉一片片的从骨头上剃下来,用三昧真火焚之,这样,他就再也没有做神仙的机会了;最后,再将他的骨头炼化,从此在三界之内这个人便彻底的消失了。”说完这仙人浑身发毛,恶心了一下。
那仙人听到这些,瑟瑟发抖,埋下头,不敢再言语。
天帝看了看华言和蒲牧长叹一口气,有些乏力的说:“你们二人,朕今日便不惩戒了,下不为例!”再看看众仙,右手前臂从内向外挥了一下:“今日大宴到此为止,被这祝济坏了兴致,你们当以他为戒,莫要再触犯天规,散了吧!”
众仙见天帝走后,纷纷离席。
夕洛走到华言面前,行过礼柔和的说:“方才多谢华言仙人,祸起于我,我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华言起身与她告别,眼看着夕洛就要消失在视野里,慌忙追了上去,解下腰间系的玉结塞在了夕洛的手中,丢下一句:“请你务必收好,我会用它找你。”便走了。
夕洛拿着玉结疑惑的看了看,揣进怀中,望向华言的背影,面露笑意。
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进云层,暮色微凉,淡淡的花香充斥在夕洛身旁,背后是一间华丽镂空的阁楼,白色的帐幔随风舞动。
夕洛手持着玉结斜靠在柱子上,自言自语着:“华言,你给我这玉结,说会用他找我,可这都已经过了三天,也没见到你,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夕洛嘟起粉嫩的小嘴,伸出左手抚摸着玉结边缘。
“我怎敢把你忘了,近日忙于同天帝论道,未来得及寻你,莫要怪罪我。”玉结中竟发出温润的语气。
夕洛被手中玉结发出的声音惊吓到了,不小心把玉结掉在了地上。
玉结中又发出声音:“是我鲁莽了,让圣女受到惊吓,华言在此赔礼了。”
夕洛听到他自称华言,忙捡起玉结,轻轻拍打着上面,观察到没有破损后整理了一下仪态,略显紧张的对着玉结试探性的说:“你是华言仙人?你能听到我说话?”
华言听出夕洛有些紧张,解释道:“圣女莫慌,这玉结乃是千年前我在人间巡游时,一对相隔千里的情侣相思凝结而成的,共有两枚,我将百年修为注入其中,只要我们都持有玉结,你我便能从中听到对方的声音。”
夕洛听完镇静了下来,小脸通红,有些尴尬的说:“那…那我刚才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华言傻笑着:“嗯!都听到了!”
夕洛脸上的红一下蔓延到耳朵上,羞涩的说:“是我失礼了,华言仙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