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衿在车上缩成一团,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贝齿咬住下唇,只是为了不让笑容变得太明显,表情还带着份娇羞。只是旁边的宁云墨和乔煜明都一脸懵逼。
乔煜明用眼神询问宁云墨,宁子衿也恢复了坐姿,宁云墨瞥了宁子衿一眼:“青春期的少女,”顿了顿,往乔煜明那边挪了挪,“脑子都有点毛病。”
暴打。乔煜明憋笑,右手握成拳,靠在嘴边,掩饰一下。宁云墨被打得都没脾气了,只能躲,后车座三个人的位置,两个男生缩在了一人的位置上。
宁母看着后座的打打闹闹,不禁感叹青春的活力。
五点四十五分,宁父停进了餐厅附近的停车场。宁子衿下车时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因为坐姿而往上,现在都快遮不住她的大腿了。天气并不冷,现在还穿着短袖短裙也不算违和,昼夜温差大,只是在傍晚六点还没有什么感觉。
宁子衿进餐厅是就被餐厅里开着的空调冻了个寒颤。宁家一行人被引进包厢里,宁子衿的大姑姑见宁子衿穿着短袖短裙,便问能不能把温度调高些。服务员面露难色,回答道:“我们这儿是中央控温,不能单独改一个房间的温度。”
宁子衿打打哈说没关系的,让服务员出去了。五个人入座,宁云墨被打发去坐上菜口了,和宁子衿中间空着的位置便由乔煜明填上了。
宁子衿将手压在大腿下面,大概是在取暖吧,乔煜明将餐桌边下垂的布向拉了拉,宁子衿也大概有些盖在了腿上,勉强算个毯子吧。宁子衿低头重新整了整餐桌布,感觉暖和多了。
宁父在和大姑父聊一个宁父有意投资的生意,宁母在和大姑姑的女儿聊天。大姑姑的女儿小名叫圆圆,一直在家里是个令人骄傲的孩子,只是运气不好,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失去行走能力,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个能自主行动的人。
宁子衿曾经有两个小名,一个叫贝贝,一个叫圆圆,这个圆圆就是宁父宁母当年希望宁子衿和大姑姑的女儿一样聪明,后来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宁父宁母也没有再用“圆圆”这个名字叫过宁子衿了。
不过A市的亲戚都习惯叫宁子衿“圆圆”了,宁云墨叫“云墨”,为了让宁子衿和大姑姑的女儿圆圆区分,宁子衿被叫做“小圆圆”,另一个圆圆姐姐则被称为“大圆圆”。非常简单粗暴。
大圆圆现在在公司里工作,平时在休息时也给小学生做家教辅导,宁子衿和宁云墨小学时被丢在大姑姑家过了一整个寒假,都没有和宁父宁母回W市过年。宁子衿和宁云墨就在大姑姑家里待了两个多星期,接受学习辅导。虽然宁家的外公外婆很早就搬到B市去了,可他们连去B市的权利都没有。
那个寒假可惨了,两个人的红包全被当时已经读初中的宁清尧全盘收下了。两个人可怜巴巴地从三个A市的姑姑这里各拿了两百元,以前W市的亲戚都是一人给五百元的,落差太大,两姐弟说以后暑假可以牺牲,寒假绝对不行。
后来宁家几个小孩学习都忙了起来,宁父宁母的生意也慢慢变好,来往的次数就变少了,以至于每次见面,那个痛苦的寒假就会被搬出来,重新鞭“尸”。
宁母说:“宝宝贝贝在那个暑假过完之后,学习好了不少,还变自觉了,都亏了大圆圆。”
宁子衿无语,要不是不想再被送回大姑姑家浪费一个假期,她才不会后来变得这么上进呢。虽然那个假期是她和宁云墨唯一一次乖乖把假期作业完成了,连带着不需要的征文都写了。
大圆圆从桌上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笑着说那时候宁子衿可乖了,让做作业就做作业,还会出去帮忙喂兔子。那时候她家里还养了鸡,宁云墨还经常去闹鸡窝。